摇了摇头,他重新把烟咬在口中。 女孩子短暂唇齿的触碰,让这支烟的感觉头一次如此陌生,陆鹤良心下体会这种异样的湿润,面上却毫无异常,慢慢给燕茯苓拍着背顺气。 “还难受吗?”他问。 女孩子摇头。 按时髦的说法,刚才应该算间接接吻。 陆鹤良俯身,在一旁小圆桌上的烟灰缸里捻灭烟头。他低低咳了几下。 “我想……”陆鹤良看着燕茯苓,难得有些欲言又止。 他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燕茯苓回屋去睡觉。 “外面冷。”陆鹤良只这么说。 燕茯苓有些不解他的意思,她望了陆鹤良一会儿,见男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一贯的晦涩眼神。 她只好挥了挥手:“那……我回屋了,叔叔晚安,您也早点睡哦。” 陆鹤良点头,静静看她趿着拖鞋推开阳台的门,钻进卧室。屋里地暖的热意在门缝开合间,像火苗一样涌到他面前,燎了一下他的眼睛。 陆鹤良闭了闭眼,下意识去摩挲自己的手腕。腕表已经摘了,现在应该放在他的床头。 于是带了躁意的心情并未能因为触碰到冰凉的表带而冷静,陆鹤良看着屋里小小的人影,终于动身,推门大步走到燕茯苓身后。 凉意侵上后背,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体已经被陆鹤良揽进他的怀抱。 “我想接吻。”陆鹤良停顿了一下。 他从未这么坦诚的和小姑娘讲过自己的欲望,因此声音出口,带着几分此前没有过的,凝滞的艰涩。 “……很想。”他低声道。 陆鹤良把她抱得很紧。 她明天要离开,他可以陪她去,但没有必要。 这种短暂的分别像是预演,他总要习惯的,或者说,她总要习惯的。 但他还是想挽留,在未来的过去,挽留现在。 前段时间,他去过几次挂职的院校,为了检查学生秋季的论文提交进度。 物科院所在的校区风景优美,陆鹤良时常看到有女学生站在银杏树的金色叶丛里拍照片。 其实每一年他都能看到这样的事情,但大概因为燕茯苓也即将读大学,今年就显得格外不同。 这一片银杏林每一年都迎接同样年轻青春的脸,有时候陆鹤良看到那些学生和亲友一起在纷纷的黄蝴蝶里留念。 黄蝴蝶有时预兆死亡。不过那些青春的面孔站在里面,却让人觉得青春能延于永年。 陆鹤良忍不住忆起自己的母校,燕茯苓也想去那所学校读书,这次单招,她提交的申请表就是那里。 而母校也有会被学生年年选择留影的地方,那儿已经成为一个景点。 长久计划的打算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全部推翻,陆鹤良突然很想留下来,在未来,能够像他看到的别人那样,陪燕茯苓在秋天飘落的黄蝴蝶里留念。 二十岁的燕茯苓是什么样子?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看到那时她的脸。 燕茯苓有些紧张。 叔叔很少这样抱她,这种拥抱,向来只有陆延会做。 燕茯苓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因为本能逃避陆延那里某种东西存在的可能性,所以也不能确定陆鹤良的意思。 她试图偏头去看他。腰上的手揽得很紧,姿势受限,她只看到男人轮廓清晰的下半张脸,薄唇抿着,熟悉的沉稳和冷静。 她问:“叔叔,为什么?” 陆鹤良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附在她耳边,低低道:“不为什么。” 他松开环在燕茯苓腰间的手,轻轻把她的脸拨向自己,俯身垂首,含住女孩子柔软的嘴唇,慢条斯理深入。 漫长的吻。 在这个晚上,陆鹤良什么别的事情都不想,只愿这样长长久久地亲她。 ———————————— 谁能想到教十七岁的乖乖女做这种十八禁(误)的事情的,不是陆延,而是陆鹤良呢(?′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