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一刻也不敢停,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连夜逃往幽州。 幽州是他的封地,他坚信只要回到幽州,幽州城高楼坚,严防死守,便不怕陆庭筠带兵来攻。 而就在定王连夜逃回幽州,京城那边的战报便已经传到了幽州城。 陆庭筠手握那张军情急报,将薛副将唤到跟前,“如今京城那边大获全胜,定王落荒而逃,我知你之前让你撤退,你觉得心里憋屈,眼下机会来了,明日,便是你攻城的最好时机。” 薛副将激动得一拳捶在桌案上,“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子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薛副将自觉自己粗鲁失言,赶紧捂住了嘴,“是末将失礼,实在抱歉,末将原先还以为陆相根本就不懂兵法。”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定王三十万大军大败,薛副将对陆庭筠更是心悦诚服,“陆相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真乃神人啊!” 京城只有五万守军,居然能打退定王的三十万精锐,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拱手道:“末将这就去准备,明日带兵攻城。” “慢着!” 薛副将错愕回头,“不知陆相还有何吩咐?” “定王大败而归,不日便会撤回幽州,你替本相给定王传信,只说本相愿意和定王和谈。” “陆相,幽州之战,已成定局,我军必胜,我军占尽了优势,只等末将带兵割下他的头颅便是,又何必再惧他。”薛副将有些不满,分明已经打了胜仗,为何还要低声下气去和定王和谈。 陆庭筠抬眸看了薛副将一眼,“你按本相说的去做便是,还有将本相与定王和谈的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让幽州城的守军和百姓都知晓这个消息。” 薛副将不敢再多问,便拱手道:“末将领命。” 出了帅帐,他怎么都想不通陆相这样做的意图,薛副将便去寻潇鹤解惑。 “你说陆相方才到底是何意啊?文人肚子的那些个弯弯绕绕,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潇鹤见薛副将那憨厚的模样,笑了笑,“陆相并非是真的想要和定王和谈,他不过是想借和谈的名义,将此事宣扬出去,让姜怀瑾乱了阵脚,好让城内的幽州守军动摇了军心。” 姜怀瑾若是得知陆庭筠和定王和谈,哪里还能坐的住啊,他更会担心陆庭筠和定王联手。 “那公子是不是还吩咐今夜防着敌人来偷袭。” “是啊。难道陆相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他又是如何能得知姜怀瑾今夜一定会来?” 潇鹤故作神秘一笑,公子哪是什么未卜先知,他分明就是懂得算计人心罢了,他一步步地截断了姜怀瑾的退路,将他逼上了绝路,而今夜姜怀瑾得知公子与定王和谈的消息,定是坐立难安,就像被逼于陷阱边缘的猎物,但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最终都只能掉进公子设下的陷阱中。 薛副将的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呐喊声传来,手底下的将士匆匆前来回禀,“将军,敌人夜袭我军军营!” 薛副将怔了一瞬,心里更是对陆庭筠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简直太神了,竟然都被陆庭筠说中了。姜怀瑾今夜果然带兵来偷袭。 不过薛副将早就吩咐了下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敌人前来,只待他们深入营帐,他再带兵杀出去,出其不意,将其围杀。 薛福将拔出佩剑,大喊了一声,“随我杀敌! 今夜偷袭军营的是姜怀瑾派出了五千精锐,可他们先是却扑了个空,后又被围杀,正在他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之时。 突然,漫天的箭雨袭来,紧接着是呐喊声,鼓声,振聋发聩。待姜怀瑾手底下的将士反应过来,到处都是身批铠甲,策马冲过来的敌人,而那些幽州兵被追赶,被围杀,五千幽州兵几乎全军覆没。 直到帐外杀喊声渐歇,陆庭筠披着衣裳出了营帐,夜里突然变了天,那些幽州兵身上插着的箭羽尾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