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易误事,喝点水?”张廷亮逗她。 “你怎么来了?”陶桃嘴角翘起。她弄不清心底的雀跃从何而来,只是在海外小岛上的夜晚,陶桃听那夹杂海味的歌声一首又一首轮换,孤单也慢慢滋生。张廷亮的出现,适时填补了这种孤单。 “散心。你呢?” “我也散心。” 张廷亮在离陶桃两人距离远处坐下,随手打开手里一听啤酒,微仰头喝了两口,冰凉的麦芽香入喉,就着海风吹过来身边人桃子还是李子的清香,很舒服。 陶桃不经意瞟了一眼张廷亮喝酒时滚动的喉结,也拧开已经被张廷亮提前拧松的瓶盖,喝了一口冰水:“为什么说酒喝多误事?现在休假期间,不需要办什么正事吧。” 张廷亮挑眉:“主要是酒品不好,怕闹出笑话。”他觉得有点新鲜,陶桃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如此主动同自己说话。 “我酒品不好?”陶桃有点不好意思,好几次出格行为都是喝了酒,尤其上次……她不敢再想。 “是我酒品不好。” 陶桃脸上发烫,那一夜激情是谁的酒精作祟,彼此心知肚明。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但也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只都安静地坐着,望着眼前乌黑的大海。 张廷亮慢慢喝光手里的啤酒,暂时不想走远,再去服务点拿新的啤酒,干脆手枕着头,躺在沙滩上,轻哼昨夜两人在篝火边一起弹唱的歌。 陶桃听着磁性的嗓音浅唱,想起彼时韦政教自己学吉他时一起唱民谣,他说:“老婆,我超爱你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 此时此刻想起来,这些二人泡在音乐里的时光,除了淡淡的伤感和感慨,不再有其他情绪,无怨无恨。在发现韦政出轨卢雪前的任何时刻,自己得到的爱都是真实的,自己是受馈的。 “桃桃。” 陶桃回忆被打断,她看向躺在沙子上的张廷亮:“嗯?” 张廷亮不再出声,只是静静闭着眼,也不再唱了。 喝酒晕了?陶桃很怀疑。她一只手撑在沙子上,探过头,想看看以他的酒量,一听啤酒能晕的几率。 柔软的卷曲长发扫在张廷亮耳沿,有点痒,张廷亮闻到更浓的果香。他睁开眼,看见陶桃漂亮的脸在上方,鸦色的眉眼。 “桃桃。”他再唤她名字,“我从未对别人这样心动和上心,我确信会一直对你心动下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语气慵懒,姿态慵懒,眼神无比认真。 陶桃想,又高又帅又有钱,如果谈一场恋爱能让她快速走出离婚的阴霾,也挺好吧。至于结果,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她可不想再进围城,男人的承诺更是当笑话听听就好。 “好啊。玩玩吗?”陶桃低眉不看他,睫毛遮住她的眼神和心事。 张廷亮眉头一皱,不自觉咬了下下颌牙,还是无所谓地口气答:“对啊,玩玩,敢吗?” 陶桃被挑衅的语气挑起兴趣:“韦政和卢雪的顶头上司,我有什么不敢。” “呵。”张廷亮撑坐起身,两人脸快要凑到一块儿,“小姑娘报复心还挺重。只是,很快就不是了。” 陶桃被那声小姑娘取悦了,没去深想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