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处角落练习,我握着油门,轻轻地按了下,机车以缓慢的速度向前,我紧盯着地上的线,努力地想绕出圆弧。 奈何这个八实在太小,我怎么也无法按照轨道来骑,只能骑出圈后停下,调整好角度,再向前、再停下、调整、向前,不断循环,我很努力地练习,可是成果依旧不佳。 我专注于跟笨重的车和地上的圈缠斗,眼里只能看见地上那两条线,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当我抬起头时,天色已由暖橙转为沉黑,我察觉这里没有灯光,周遭只有树木,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森凉。 我直起背,正想催下油门,回到有灯光的练习场,却瞄见有东西在夜幕里缓缓挪动,一抹绿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亮,两丸幽幽的绿在一片漆黑里晃动,看得我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它还在缓缓朝我靠近。 我吓得连忙调转车头,想赶快出去,慌乱之际,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我犹如在汪洋捉住了浮木,「慕予棠,你怎么了?」 我看见裴栩从机车上下来,快步朝我走近,稍稍安下心,「那里……那里有东西在动……」 裴栩站在我身旁,轻柔地抚了抚我因紧张而绷直的背,他安静片刻,叹了口气,我听见他话里藏了些许笑意,「慕予棠,那只是一隻黑猫。」 「……」我抿着脣,还是不敢去看那个方向,「是、是吗……」 「哇,牠靠过来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我没有看他,只是埋头在他怀里,紧抓着他的手臂,全然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 静默持续许久,我从害怕中逐渐冷静下来,晚风拂过,我听着树叶摆动的沙沙声,才察觉我抓着的人似乎有些僵硬,「牠、牠走了吗?」 顿了几秒,裴栩才答,「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才发现我刚刚惊慌之下做了什么,我放开他的手臂,訕訕道:「那个、对不起,我……」 剩下的话却没能出口,我睁大眼睛,仰头去看裴栩,却被他按了回去。 有些快的心跳声,淡淡的木质香,还有……将我圈住的手臂。 裴栩将我按在他怀里,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说:「没事了,我在。」 我能听出他语气有些不自在,但他抚着我背脊的力度却很温柔,我有些纳闷地想,他竟然没有不开心吗? 「裴栩,」好像过了很久,我才回过神来,「你可以把我放开了。」 感觉他没有要松手的跡象,我闷声说:「你再不放开,我要闷死了……」 -- 即兴小剧场: 当裴栩终于鼓起勇气,送出了他的初吻,吻着吻着,慕予棠闷闷地说:「裴栩,我要闷死了……」 裴栩:「……」 他僵了一瞬,轻咳着,连忙退开,耳根一片红晕。 如果是诗悦跟亦风: 虞诗悦:「时亦风,我要闷死了……」 时亦风略略退开,额头抵着额头,手轻轻抚着小姑娘的颊畔,低笑,「没关係,我可以帮你渡气。」 我感觉裴栩可能得上另类驾训班了(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