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和几匹马。 开春里草皮长出来正是赛马骑射的时节,奈何这边没什么马,骑射师也少了,生意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场地终归还在,也有人自带马匹过来骑射。 骑射场的生意平平,弓坊的生意反倒是比年底的时候好了不少。 听闻是开春以后林子里的野物又开始频繁出没,上山打猎的人也随之增多。 “小东家,有您的信!” 桃榆正在仓库里查看去年囤收的几十石粮食有没有霉坏的,就见着田小佃跑了进来。 “我的信?” 桃榆语气淡淡的,可手上的动作却快,赶忙上前接了过来。 纪氏与他同辈分远嫁的兄弟姐妹也不少,偶时他们之间会有通信。 尤其是纪杏蔗,也便是文良他二哥了。 年前铺子开业,桃榆给纪杏蔗写过信告诉了他这些事儿,外在落了这边的地址。 纪杏蔗的信便直接送铺子里来,比送村里快许多不说,还能节省不少的送信费。 虽知道可能是亲友的信件,但桃榆还是暗暗的期许着是霍戍的来信。 当瞧见扉页上落了个不甚美观的霍字时,桃榆一把便将手里为了照明的火折子塞到了田小佃手里。 他快步回前堂去,一边走一边拆开信封。 吾妻见信: 一切顺利,待送商队出渝昌府即归。 桃榆拿着信纸,看了两眼,转又翻到另一面看了看,确定偌大的一张纸上就那么短短两行字后,扬起的小脸儿顿时便垮了下去。 他把信丢在柜台上,嘴也紧闭着瘪了起来。 田小佃跟着出来,就见着坐在柜台前焉哒哒的桃榆。 “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没你的事儿,忙去吧。” 桃榆道了一声,把田小佃打发了开。 他趴在柜台上,显而易见不大高兴。 按理来说霍戍好不易给他捎了封信回来,晓得了他那边的消息,合该乐呵,可心里就是发闷。 许是去了这么久那人还归期未定,又许是都能捎信回来了,却也舍不得多着两滴笔墨,好似半分没惦记他似的。 桃榆觉得胸口闷的慌,似乎格外的有些难过,竟是鼻尖发酸有想哭的念头。 他有点后知后觉的发惊,这样的情绪叫他自都觉着不像话了。 “纪小掌柜忙着呢。” 桃榆正在想自己怎么回事,门口传来的声音忽而将他唤回了神。 “阿祖,你怎么过来了?” 桃榆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眸子一亮,他连忙从柜台前绕出去。 黄引生肩头上挂着个医药箱,笑看着桃榆道:“我过来看诊,正好在新街这头,顺道走进来瞧瞧你。” 桃榆缠着黄引生的胳膊让他进去坐,给他泡了盏茶。 “霍戍还没回来么?” 黄引生方才在门口就瞧见了焉儿吧唧的哥儿。 “嗯。” 桃榆端着茶水过来:“不过来信说送商队出了渝昌府就回来,应当是要不了多久了吧。” 黄引生接过茶水,扬眸端详着面前的人。 “算算日子这一去也月余了吧。” 桃榆心想再有个上十日就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了,不过他没说,只应了一声。 “我瞧你面色是大不如过年那阵儿,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了,瞧你惦记的。” 黄引生抬了抬下巴,示意桃榆把手伸出来。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估摸开春天气多变,这才看着气色差了些。” “好坏我一看便知。” 桃榆抿了下嘴,只好把袖子上挽了一些,老实递了过去。 黄引生点了桃榆的额头一下,方才伸出两指给桃榆探脉。 他触着桃榆的脉,眉心忽而一紧,旋即松开手又再度探了上去。 桃榆见他阿祖的异常神色,不免坐正了些身子:“怎了,当真是又不对了?” 黄引生看了桃榆一眼,慢慢收回了手。 “你这孩子,自就没觉着身体哪里不对?” 桃榆闻言,眉头叠了起来,心里也微微绷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