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杨舷给手机扭了个个还给尹东涵:“我不去医院,万一真查出了点什么,我可接受不了。” “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尹东涵还是郑重其事的。 “哎呀不要,东涵~师哥~”杨舷被他自己这动静恶心够呛,他就不信尹东涵能忍得住让他说完。 “说不定就真的是练习太久,一直盯着谱子看累的,而且最近真的没有感觉了……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感觉那医生盯着我,我没病都能被盯出来仨病,师哥啊~” 杨舷这声缠绵宛转的“师哥”属实是很招睐,在竹林里常驻的那几对小情侣都不由自主的向这边投来看戏的目光。 尹东涵“清者自清”地危坐在那,向他们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行行行,不去医院,不去。” 尹东涵连哄带劝地让杨舷小声点,比噤声手势的同时还拇指外翻着指向旁边几桌,用手语说着“旁边一堆人在看,你先消停点行不?” 杨舷见好就收,向尹东涵得意地笑,再接着埋头喝他剩了个底儿的那口汤。 “你要再有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 “嗯。” 病房里—— 又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正午后的两点左右,阳光正烧灼。 护工轻步走进屋内,拉上了窗帘。 窗帘是蓝色的,拉上后屋内顿然变得清凉。风拂得窗帘微微摆动,连带着映在白墙上的影,像是置身高原上不封洞的咸水湖,湖水冰凉,澄明如镜。 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杨舷爷爷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关节与关节间变得越来越僵硬,现在连扭头翻身都成了婻楓件难事。 护工不知道杨舷爷爷已经醒来,来到床边给那一方小床头柜收拾了收拾。 “小心着点,那花瓶可沉 。”听到护工拎起花瓶时与柜脚相撞的叮咣一声,杨舷爷爷小声提醒了句。 “您醒了呀。”护工姐姐二十左右的年纪,挂着那种温和有耐心的笑容。 “刚才就眯了一会儿,也没睡太沉。”杨舷爷爷向摆在柜上的奖状努了努嘴: “看那奖状,我小孙子的,作文比赛是金奖!我还有个学音乐的大孙子,前两天也得了个金奖,上天津比的赛呢!” 护工笑呵呵地听着老爷子满眼幸福地讲着两个宝贝孙子,她又发现了压在奖状下写了电话号的纸条: “哎,这是什么?” “那个千万别丢,我等挑个周末,还得打给他呢。” “哦,这样啊。”护工又将纸条稳稳地压回去:“那您什么时候想打电话可以随时叫我,我可以帮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