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带到大厅视野最好的位置。 年深点了坛葡萄酒,又点了壶酪浆。 侍酒的胡姬直接端来了醒好的胭脂醉,暗示性地朝顾念眨了眨眼,让他们不要声张,先尝为快。 顾念谢过她,示意她可以去招呼别的客人,他们这边可以自己来,那姑娘依然有些犹豫,顾念又笑着说了句波斯语,胡姬甜甜一笑,这才离开。 “你学了波斯语?”年深瞥了眼那个恋恋不舍地胡姬,又看看顾念,他没记错的话,听说几天前某人还不会波斯语吧? “只学会几个简单的短语而已。”顾念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丝骄傲,给自己倒了一杯胭脂醉,“我学语言可是很有天赋的。” 而且波斯语的词汇有很多跟阿拉伯相近的部分,对他来说,学起来就更容易些。 “你到底会几种胡语?”年深给自己兴味盎然地扬了扬眉毛。 “新罗语、大食语、日语,还有三个其它小国的方言。”顾念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法国、英国和西班牙被叫做什么,或者根本还没有出现在这片土地,只能含糊带过。 年深怔了怔,居然这么多?难怪他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胡人的事情。 他惊讶的模样让顾念分外受用,傲娇地扬起下巴,“少卿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年深爽快地点了点头,“可以,你教我胡语,我教你功夫。” 顾念:……………… 那还算了吧。敌没伤到,自损一千。 胭脂醉的味道比顾念预想的还要好,果香充盈,口感清爽柔顺,带着天鹅绒般的顺滑感,让人完全放不下杯子。这种酸甜平衡的口感非常适合汉人的口味,必定会大受欢迎。 何鞍书对胭脂醉也很上心思的,专门让店里跳舞的龟兹胡姬排了段新舞,在最后定位动作的时候众星拱月般地抱出了一坛胭脂醉。 底下的酒客们顿时激动起来。 唯有顾念跟年深相对‘平静’,比起舞台上的新酒,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些‘闻酒而动’的酒客,试图分辨那些符合‘余沉’身材特征的客人里,真凶是否混迹其中。 胡姬们笑意盈盈地带着胭脂醉走向客人,玩起了划酒拳的游戏。顾念见自己关注的那几个重点对象都有胡姬陪着划拳,不禁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怎么,怕余沉不爱玩你那个翻掌心的游戏?”年深放下杯子,打趣了他一句,试图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就他现在这模样,哪像是来喝酒的? “谁说的,这游戏谁玩谁上瘾,来来来,不信我教你,咱们来试试。”顾念伸手要去抓年深的手腕,对方却条件反射地翻转手腕挣开了他的手。 “你躲什么啊!”顾念‘怒目’,又锲而不舍地抓了上去。 这次年深倒是‘听话’的没有再动。 顾念抓住他双手的手腕,热情地开始讲解这套简单酒拳的要领。 他掌心的热度大剌剌地透过皮肤传到年深的手背上,温暖到有些灼人。 年深的手臂僵了片刻,最终还是放松下来,配合顾念的‘指导’慢慢摊开了所有手指。 年深学得很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监视’着四周,还能游刃有余的跟顾念划拳。玩了几把之后,顾念才意识到不对,他跟一个不喝酒的人划拳,他输了喝酒,人家输了喝酪浆,这不是稳输吗? “我喝酒你喝水,这也太不公平了!”微醺的顾念提出抗议。 “是你提议要玩的。”年深‘无辜’地摊开双手,表示他只是配合的一方。 “奸诈!”顾念对着年深‘愤愤’磨牙,提起划酒拳的话题的明明就是他。 “这叫运筹帷幄。”年深气定神闲地‘纠正’顾念。 那些胡姬倒是找到了三个手上有疤的人,但两个在手指上,一个在虎口的位置,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余沉。 这一晚下来,胭脂醉虽然大受欢迎,顾念却白喝了半天酒,没有任何收获。 作者有话说: 年深:我今天可是收获颇丰。 备注:1、剪边钱:历史上其实不止对金币,铜币也是如此。早期多从铜钱边缘磨铜取熔,即将钱币磨去外廓、边缘,盗取铜材,用来作为铸造新钱的原料。后来甚至在西汉出现将足值五铢钱进行剪凿,将一个钱凿成两枚使用的剪凿钱,到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这种钱一度达到泛滥的地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