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谁在陷害你!” 结果年深却只是气定神闲地看了他一眼,“年某自会去查。” 看表情就知道,完全不信他的话。 顾念:……………… 你怎么那么多疑呢! 萧云铠冷哼了声,不屑地打量着顾念腰间连个银鱼符都没有的九銙银带,编,你再编! 他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刀往前一送, “狗鼠辈,跳下去还是现在就杀了你,选一个。” 顾念的脖子上霎时多了道血痕。 颈间的疼痛让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位在书里性烈如火的副将,此刻是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别无选择的顾念只得抬脚走向火坑,押着他走到坑边,萧云铠才撤走了刀。 土坑四周热气灼人,顾念的目光落到旁边,蓦地想到个主意。他踩了踩脚边那个用途不明的木箱子,确定结实程度ok,直接扔到坑底给搭了个台阶。 接着又把不远处的水桶拎了过来。 “快跳,别磨磨蹭蹭的。”萧云铠嫌顾念耽误时间,不客气地催促道。 说白了,他可不认为有人能在火炭里跳舞,这个恶吏,就是为了活命在拖延时间罢了,待会儿肯定还是要跪地求饶。 他要好好替将军出口气! “马上。”顾念应着声,一股脑儿的拽掉鞋袜,又忙忙叨叨地锤了几下自己的大腿,在萧云铠即将炸毛的时候,才再次拎起水桶。 萧云铠不屑地撇了瞥嘴角,他刚才看过,里面剩的水连三分之一都不到,这点水还想浇灭底下的火炭不成? 年深脸色冷漠地站在屋内唯一的那盏油灯旁边,垂着眼眸看信,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这边。 门口的杜泠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屈起左腿,带着看戏的眼神抱臂斜倚在门口的柱子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戒备外面状况的同时,顺便封住了顾念的逃跑路线。 “哗啦啦”,顾念没有将那小半桶水浇在坑里,反而拎起衣摆,逐一浇在了自己的两只脚上,然后把最后一部分洒在了刚丢下去的木箱上。 萧云铠杜泠:??? “能上来的话,你真的会放了我?”顾念带着湿漉漉的脚站上木箱,抬眼看向年深,他能不能活,关键还得看这位‘男主角’的意思。 “嗞啦”,他脚上的水珠滚落到底下的热炭上,激起骇人的声响。一缕白雾蒸腾而起,还没到半空就不见了踪影。 “麾下说话一言九鼎。”萧云铠挺腰侧身,按住刀把,大有再废话就直接出手的架势。 你属爆竹的啊!顾念捂着幻痛的腹部,怂得缩了缩脖子。 “没错。”萧云铠正要拔刀,背后响起了年深淡淡的声音。 得到承诺,顾念深吸口气,毅然决然地迈步踏了下去。 居然真的下去了?那可是热碳,上去肯定烫个半熟!对面一直抱着双臂作壁上观的杜泠惊愕地松开手臂,往前踏了半步。 怎么可能?年深正在烧信的手顿了顿,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功夫,坑底的顾念已经踩着火炭快步走动起来。 他当然不会什么胡旋舞,只能按照当初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些壁画和画像砖的印象,胡乱踏着脚下的火炭,飞快地绕着火坑走了两圈,然后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之中,施施然踏回到木箱上。 “不太会跳舞,这样可以么?”顾念喘着粗气,腿软得一屁股坐在土坑边上,鬓角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你……”居然真的没事?萧云铠瞠目结舌,正要开口细问,窗外倏然传来两声悠长的鸟鸣。 年深朝萧云铠使了个眼色,他便拎着刀朝顾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