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走去,态度虔诚,低头认错。 鲁导嘴里还叼着烟,摆摆手让她滚去镜头前,夏芃芃犹如被无罪释放的小鸟,扑腾着翅膀跑向邓睿,然后拉着他赶紧拍。 一场戏过了三四遍才合格,这边鲁导喊“卡”,那边朵朵递过来大棉衣,夏芃芃吐了嘴里的冰块,浑身颤抖着说,“太踏马受罪了。”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嘛。”朵朵笑着说。 夏芃芃往旁边的伸缩椅上一坐,对着小太阳烤手,“你可拉倒吧,还皇冠,戴头盔差不多。” 朵朵眯着眼睛乐。 下一场要等,这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夏芃芃从片场移到了休息室,卷了三个大衣一个暖手套躺在沙发上,就这拮据的条件也没耽误她做了个梦,醒的时候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醒没醒都是我。”唐之珩笑着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夏芃芃努力掀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大衣,然后裹着最后一个棉衣起身坐到椅子上,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夏芃芃眯着眼睛看镜子里的两个人,觉得这个时候非常适合拽过来一个单身狗给他们拍照片。 “看什么呢?”夏芃芃看着镜子里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少女心爆棚,难得娇羞了一把。 却不想唐之珩表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严肃,随后伸长了胳膊去碰镜子边框上的灯管。 这灯平时是为了方便打光,她还特别喜欢对着镜子挤自己脸上的黑头—— 就在她想着这面镜子到底记录过她多少不为人知的画面时,突然听到一声脆响,然后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镜子就那么被打破了…… 夏芃芃呆了至少有十秒钟才回神,“你干什么?!” 唐之珩不作声,盯着破碎的镜子看了有几秒钟,突然笑了,夏芃芃被他这突如其来一声笑笑得浑身发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几秒钟,声音微颤,“唐之珩,你别吓我啊。”“吓你?”唐之珩偏头看她,片刻后勾了勾唇从镜子原本装修小灯泡的后面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大小几乎和灯泡吻合的东西,“这能吓着你吗?” 夏芃芃凑近了这玩意儿看,没看出个什么玩意来,抬起食指戳了两下,觉得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什么东西?” 男人轻轻扯唇一笑,非常之淡定地扔出三个字:“摄像头。” 夏芃芃只片刻的呆滞,“啊”了一声站起来,因为动作剧烈,男人手中的东西被成功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又重新回到了夏芃芃脚下。 夏芃芃默默地垂下眼睛,目光落在自己脚尖处那个小黑玩意儿,感觉那东西像活了一般,近乎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才滋生藤蔓,然后狠狠地,毫无保留地将夏芃芃缠紧…… 窒息。 夏芃芃自始至终只有这一种感觉,窒息。 或许是自己脑补了太多,夏芃芃活生生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自己吓哭了。 当原本面无表情的少女突然眼泪决堤,捂着脸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唐之珩本人是懵逼的,过了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以十分扭曲地姿势将两人中间碍事的椅子拖拽到一边去。 没了阻碍物,少女更加心安理得地往他怀里钻,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了半天,一抽一抽地说,“这要是宫……斗剧,我……我踏……马都活不到……第一集 ……吧……” “也不一定,说不定第二集 开头死呢。” 男人话音一落,屋里的哭声更大了。 唐之珩无语了半天,犹如哄幼儿园小孩一般摸了摸少女的后脑勺,然后非常娴熟自然地贴着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怕什么,我就是编剧,死不了,死了咱就重生。” 夏芃芃仔细一想其实也挺惨了,但是他这口气让她忍不住想笑,抬手打了下他的胸口,“我哭的时候你就不能好好安慰我?不知道逗笑哭的人很尴尬吗?” “老夫老妻了尴尬个毛啊。”唐之珩捧着她的脸,拇指擦掉眼泪,故作嫌弃地“啧”了一声,“这双眼睛那么漂亮都哭丑了。” 夏芃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