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待了一段时间,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死气和鬼气,他们一时间分辨不出,也很正常。 果然,在仔细探查了严靳昶和安韶的气息之后,森染和万明峪面上有显露惊色,“你们是,生魂?不,你们的身体也是你们自己的?你们竟然直接闯入阴冥界?” 严靳昶:“此事说来话长,并非我们主动闯入,而是被阴冥里的妖修强行拉扯进来,我们现在也想尽快离开阴冥。” 森染:“你们这也太倒霉了,阴冥界哪里是生者能待的地方?是西曼族的花妖么?我们方才看到严未溟在西曼族的界城里晃荡了,他们和你们有仇么?” 严靳昶:“方才在巷子里遇到的,果然是你们。” 安韶摊手:“算是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做这种事,在发现拉错了人之后,还想将我们灭口,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森染:“这种事要是被鬼差们发现,报上去,他们是要受刑罚的,阴冥界的一切,都由鬼王,也就是冥主管制,包括在此处成长修行的妖修。” 严靳昶:“我记得,上次见到前辈时,你们伴在西冥主左右。” 森染:“啊,那是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阴冥界出乱子之后,我们就不干了。” 严靳昶:“是被殃及到了么?” 森染:“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们俩跟错了主,成为了他们的弃子。”说归说,森染的表情却完全没有沦为弃子被舍弃的不甘和愤怒,嘴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 严靳昶:“前辈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森染:“还是在意的,毕竟还能得到不少冥石冥纸。” 万明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石头,口中默念了几句。 石头里很快浮现出了一只红豹,森染娴熟地翻跃到了红豹身上,万明峪也翻身上去,坐在了森染身后。 严靳昶御剑跟上了他们。 安韶:“前辈为何要进入西曼族的界城?是要寻找什么东西么?” 森染:“你们既然也在西曼族界城里,那也应该知道的吧,花族和魂魄们的魂契仪式,我们是为了看那场仪式,才偷溜进界城的。” 提及此,森染面露遗憾,“可惜,契魂仪式后来终止了,因为途中生了变故,不仅是参与结契的花妖没到齐,西曼族的族长也一直没到,后来还有妖修袭击了契花楼,契花楼里都乱了套。” 严靳昶:契花楼那边居然出事了? 安韶:“妖修袭击契花楼?你们亲眼看到了?” 森染摸着下巴:“我们看到了有东西滚入了那提供给他们结契的房间里,那东西炸开之后,房间里就被烟雾充斥了,我们觉着情况不对,就离开了,毕竟,我们只是混进去看戏的,出了这些事,若是把我们抓到了,岂不是要赖到我们头上?” 万明峪:“是他们本族的花妖干的,我看到了。” 安韶十分好奇,“谁?” 森染:“我们哪知道他们谁是谁?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契魂花的数量有限么,有些妖想要用非正常的手段盗取契魂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靳昶:“之后你们就离开了么?” 森染:“我们是想走来着,可是被困住了,西曼族他们的藏花冢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将全城花卫都召集了,大半花卫前往藏花冢,剩下的花卫全都死守界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严靳昶:“……”若是他们说得没错,那么契花楼出事,就在应弦花开之前。 难怪安韵合来得那么迟,应该是先去处理契花楼的事了。 森染的视线在严靳昶和安韶身上徘徊,“我们被困在了界城里,不得不在远处围观了一场战斗,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我们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