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剑很快抽了出去,鲜血飞溅! 风势渐小,被风吹起的烟尘也渐渐散开,碎石落地,四周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忱昭也能看得清,那个站在忱逢背后的身影。 那是一张,他十分熟悉,但是现在又让他觉得极其陌生的面容。 这一阵风,恐怕就是为了这一次偷袭存在的。 忱昭抬手按住忱逢身后的伤口,试图堵住他不断往外涌出的血,又愤恨地盯着眼前的人,嘴里念出了那两个字,并喃喃道:“为何?” 林斓挥手甩开沾在自己剑上的鲜血,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张召唤阵图纸,将自己的血抹在了上面,召出了几只灵兽,并嗤笑道:“忱昭,你知道么?你其实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在我们找到那两个拿走了花根的修士之前,你们忱家,至少你的性命,是无需担忧的。” “但是啊,你这位好大哥,在侥幸活下来之后,竟然不知躲藏,直接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就回来了。”林斓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他冲进来揭穿我的谎言的那一刻,一定是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能将我拿下了吧?” “所以我说他蠢笨又自负,明明实力不济,什么都保护不了,还装出一副全家都得靠着他来支撑的傲慢模样。” 被林斓召唤出来的灵兽已经围站在了忱昭的身边,蓄势待发,仿佛只要忱昭一有其他的动作,它们就会冲上来,将忱昭撕成碎片! 林斓看着眼前那只是抱着忱逢,一动不动的忱昭,面上闪过一丝讥讽,“怎么,害怕得动不了了?也是,你一直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嘛,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将那么重要的花根送出去了。 其实,看着这些日子,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那两个拿走了花根的修士的容貌,身量,灵力属类,并且和我们一起去搜寻他们,我可以饶你一命。” “当然,条件是,你不能再姓忱,需要改名换姓,对了,你们之前对外所用的那个化名,就很不错,你说是吧,沈过。” “反正,你不是也很厌烦这个处处管制你,只要稍有一点不合心意,就要责骂你的家伙么?” “止不住……”忱昭突然道。 林斓:“什么?” 忱昭抬起手,看着那明明已经按入忱逢的伤口里,却又被血冲散开的伤药,低声呢喃:“为什么,止不住……” …… 与此同时,满春楼的露台上,感觉到风势渐缓和,密布于风中的灵力消失之后,严靳昶才缓缓放下挡着风的长袖,一手扶着已经被狂风吹得有些松动到的栏杆往下放看去。 只见那被西钥一族的修士包围的圈子里,已经不见林斓的踪影! “咦?那个叫做林斓的家伙去哪了?” “方才还在这里的!” “难道他是被风吹走了?” “说什么傻话?这点风还不至于将人吹跑吧?依我看,是他自己趁着风大,逃跑了!” 严靳昶环顾四周,都没看到林斓的身影,又快步走向了这个露台的另一边,往下看去。 然后,愣在原地。 安韶察觉到严靳昶的神情不对,赶紧走过来,顺着严靳昶的视线看去,也愣住了,“不会吧……” 忱逢,还是没躲过么? 只见在下方的那个巷子里,林斓正站在那,手中持剑,身侧环绕着一群召唤兽。 而被那群召唤兽包围在中间的人,是忱逢和忱昭。 忱逢几乎是全身都靠在了忱昭的身上,身后的一大片白衣,都被鲜血染红,浓烈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其中混杂的灵息,十分微弱,几乎已经察觉不到。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