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论是不是你想错了,事关一宗法统的事情,都切不可轻忽,倘若说……倘若说你真个有所感应,哪怕只是闪瞬间的事情,最好都能够问个明白,否则,倘若汝宗剑法真个于此处外泄,你分明看见了,又毫无反应,那等因果,不是你一人能够承受的! 再者说来,你们截云一脉的事情,姑姑也尽都听闻了,听说那人是元门修士,偷学了汝宗剑法,经了灵丘山那一阵之后,又真个往镇海道城来了,如今去到哪里尚不知晓,但倘若是他还活着,那么亲历灾劫就是肯定的事情,此间必须有所警惕!要顾问周全!” 闻听此言,见谢成琼说得笃定,谢姜反而更犹豫了起来。 “姑姑,只凭我恍恍惚惚间的猜度,就这样行事,未免太不妥当了些,倘若我真个如此逼迫人家展露跟脚,那……那我行事,与魔修蛮霸意蕴又有何异?” 听得谢姜这样说,谢成琼笑着却连连摇头。 “不!必须得问清楚!若果真他是那镇魔窟逃囚,你就这样为了自己不蛮霸放走了去,回头你是悔还是不悔?再者,他是要传续吾谢家一道秘法的人,这其中的因果若是不问个清楚,便是我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话音落下时,不等谢姜这里犹犹豫豫间再有甚么反应,原地里,谢成琼一抬手,猛地按在谢姜的肩膀上,旋即,经幢大幕洞开,倏忽间一道灵光裹着两人,便直往地面上砸落去。 正此时,层云之中似是有惊疑声响起,可不等那人的话语真个传出,霎时间,晦暗的层云雾霭之中,陡然间是连绵的雷霆明光大放。 再看去时,却是范老手中擎举着一枚铜铃不断的摇晃着,于漫空中布下交织的雷阵。 与此同时,范老的声音也响起。 “尽快动手收拾干净!然后为七娘掠阵罢!七娘虽说打早年间就疯癫了些,可她从来都不是不顾大局的人,行事必然有其道理在;刚刚老夫为了自己念头通达,实则没有与七娘真个讲道理,欠了点情分,诸位,总得要教我临死前还清罢!” 话音落下时,四下里除却雷霆的轰鸣声,便再无旁人的言语。 也正此时,随着惊雷的炸响,楚维阳正兀自与一众妖蛇厮杀着的时候,倏忽间,一道灵光从层云之中坠落,猛然砸在他的面前。 轰——! 雷霆仍旧在回响,仿佛在为眼前的盛景做衬托。 看去时,漫天的烟尘与泥浆猛然间飞溅起来,下一瞬,一道似是横贯天地间的血色大幕猛然悬照。 只闪瞬间,随着灵光的坠落,横在诸修前头的大片妖兽便尽都被在一息间屠戮殆尽。 属于修士的高邈气机洞照,下一瞬,原本要从更远处袭杀而至的大片妖兽,忽地身形一僵,然后彻底溃散去了灵智,在本能的驱使下,尽都折转身形,往相反处逃窜去。 也正是此时,那灵光之中,谢成琼与谢姜的身形显照。 倏忽间,磅礴的气机威压便朝着楚维阳这里镇压而来。 像是无形的狂风巨浪迎面打来,只闪瞬间,楚维阳的手猛然一松,那自始至终都被楚维阳擎举在手中的油纸伞就这样脱手而去,旋即跌落在泥泞之中,被染上了灰黑颜色。 诸修尚在这股威压之外,却仍旧有些许气机外溢,登时间教四下里死一样的寂静。 而正中央处的楚维阳,尤是不堪重负,迎着这股威压,接连数步往后退去,可许是这样的局面,反而激起了楚维阳心中的凶戾。 自始至终,他未曾开口讨饶,只是艰难的扬起手来,将天武道城的玉符擎举在手中。 许是瞧见了玉符上灵光兜转,下一瞬,那疾风骤雨一般的磅礴威压方才消弭而去。 而与此同时,楚维阳隐没在帷帽下的视线,越过了谢成琼,从谢姜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从谢姜手中的长剑上流转而过。 与此同时,他的心神之中,响起了淳于芷冷清的声音。 “小心!是剑宗截云一脉真传,谢姜!我曾与她在灵丘山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