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心里有明德帝,抹杀不掉,只有认命。我捧出了太子妃的位子,捧出了自己的真心,想换她回头,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储妃之位,皇后之尊,多少人豁出性命去争抢,凭什么在她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还比不上一个已经死了的明德帝!” 赵璟抬袖指向虚空,神色癫狂:“那是个死人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去与一个死了的人争?” 宁殊静静看着他,慈目满是疼惜,像看从前那个被丢到金陵为质,孤弱无依的稚子。 良久良久,他叹息:“有思,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赵璟一瞬茫然,月光落到他的身上,暗昧中光影交错,凤眸中燃起残忍的光焰:“我不放,明明是我先遇上她,她中途变心,屡屡戏耍我的真心,就是罪恶不赦。我要留着她,一点点折磨她,看她痛苦,痛不欲生,却又不敢死。” 他泠泠笑起来:“今日我掐她的脖子,看着她恐惧伤心的模样,我的头突然就不疼了。哈哈……这等良药,我怎能放过?” 宁殊怔怔看着他,他笑得前仰后摆,入鬓的剑眉轻翘,嗓音诡异:“老师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可怜,对啊,她多可怜,如今还做着能跑出去和那些逆贼团聚的梦。那个颜思秀,呵呵,真把孤当傻子。” 赵璟笑笑止止,如同疯子,宁殊干守在一旁,插不进半句话,待回过神来,才觉掌心里尽是冷汗。 暗夜将逝,天欲破晓,苍穹深处透出稀薄的晨光,耀向殿宇上的琉璃瓦,折射出奇异的玄光。 崔春良匆匆赶来,禀道:“殿下,姑娘动了胎气,身.下见红了。” 作者有话说: 今晚仍旧有20个红包,么么哒 第20章 殿下,萧姑娘不见了。 昨夜自赵璟走后,鱼郦和颜思秀争论了半宿,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特别是当颜思秀看见赵璟如何残暴地对待鱼郦,甚至出言要糟蹋先主遗骨时,恨不得啖其血肉。 鱼郦深感疲惫,先行睡下。 颜思秀则取了符令,罩上披风悄悄出门。 鱼郦睡了几个时辰,是被身上疼醒的,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肩疼,还是腹部更疼。 赵璟赶来,云藻宫的宫人们吓得抖若筛糠,小宫女抽抽噎噎地说:“姑娘出血,却一直合着被子不说,直到奴闻到血腥味才发现。” 还没说完,就被合蕊搡了一下。 赵璟歪头看向床上的鱼郦,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憔悴,唇上更是血色都没有,白得像纸,御医诊完脉,都忍不住喟叹:“这孩子好生命大。” 宫女们将一盆血水端出去,赵璟掠了一眼,想起昨夜为她敷药时自己那沾血的手,想不通,那么一个纤纤瘦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可流。 他坐在床边,鱼郦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轻声说:“我太疼了,我也不知道出血了。” 这话太假,连她自己都不信,心虚地垂下眼睫,不敢看赵璟的脸。 宫女端来药,赵璟揽袖接过,他一勺一勺耐心吹凉,才喂给鱼郦。 她乖乖地喝,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赵璟只冷眼看着,一直等到她喝完,才冷淡地问:“哭什么?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让你好好地躺在这里,十几个宫人伺候,还不满足吗?莫非你嫌这里是冷宫,配不上你萧姑娘的排场。那么你又想搬去哪里呢?东宫?还是紫宸殿?” 鱼郦抹干净泪,摇头。 赵璟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腹部,神情幽深莫测,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