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恰好路过,不特别亲切也不过分无视,展现对待客人的拘谨陌生。 他压下心里的一点在意,又继续向着有路可走的地方去。 途中经过藏书室,踏进告解亭,走入塔楼,有人搭话却从来听不到深聊的话题。 她像个不称职的导游,问一句才答一句,讲解建筑的歷史意义也是在复述带人入会的牧师曾经说过的内容。 别说诚意,连热情都感受不到,等同进行无感情的朗读。 跟在他身后,相比他早就不相信神的存在,她还相信神在这个世上却厌恶这个人人都说爱着那位神的地方。 「你想早一点回去的话...不用勉强自己陪我逛。」 (可是我也不想太早过去那边。) 一待就要几小时,都能从阳光正热的中午到该煮晚饭的傍晚了。 她对此心烦,贴在他身旁走了几步,烦恼还能把他带去哪打发时间。 没招待过几次客人,她的服务品质只能说是勉强过关,端茶送点心,全程不去参与主客对话,这种的倒还行。 但是要面对目前同住的他,照那像是寄宿家庭一样的生活方式,她觉得该对他提高待遇。 而另一方面,在这里就是提不起劲,松散随意的真实心态就是会冒出来戳痛她的脑袋。 再说了,是他自己想跟过来的,她只想确保他的安全,其他的就没想要再要求太多了。 「......」 「你是想带我去哪里吗?」 「在附近,不会很远。」 被她轻抓着袖子,往正前方直直走,因为些微的身高差,两条黑色沙丁鱼就像是紧贴着他游动。 靠得很近,一旦抬起头就会撞上他,他喜欢这种格外亲密的距离。 有时她懂得让他安心平静,这点也给了他信心,感觉自己是被在意的。 而她可怕的也是这点,在她形成顾虑的时候,先看的就是他内在的脆弱,而不是普遍的因为表相脆弱才顾虑。 会从缺口的所在处和缺口本身来评断强弱优劣,却不告诉他有哪里不足。 如果他足够可靠的话,她应该就会当面跟他说,想让他陪着了吧。 或是即使有所顾虑,但在他要跟着她时,就不会看到显而易见的拒绝。 他越想越悲观,思绪完全不在脚下,眼看就要撞上前方的木门。 是脚尖有碰到坚硬物的触感,他才总算抬头往前看,她也赶紧把他往后拉才勉强没让他撞到脸。 「这是哪里?已经走到了吗?」 「对,气氛最好的就是这边。」 比起惊险吓人的碰撞,他更在意眼前的目的地是哪,这让她做完回应后,还挺担心他某些伤口真的是他不小心撞出来的。 恍神到差点连两边的门都开了也能撞上向外打开,被门挡固定在左右两侧的门板。 却还不忘把重点放在她的目的,闻到食物的香味,猜测她可能的动机。 「...你是过来吃饭的吗?」 「是带你来休息的。」 要说休息,的确是比面向信徒和神职人员的庄重场合更让人放松不少。 正在用餐时间的食堂里,整齐排列着叁、四张能坐满十多个人的长桌,碗盘碰撞、杯筷交错。 像咖啡厅那样人多而不吵杂,趁中午的空档带着书本挑个空位就坐下来唸书的也不算少。 「可是我不觉得累...」 「那你还想逛哪里?」 她刚说完就找了个乾净的角落,趴在桌上招了招手让他坐在旁边。 他点头回应,并顺便察看四周,确认这里离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