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人将那差官兴高采烈的送走了,跟着,村里各家各户的都来排队道喜,这下也不用出门去了,全家人都在家里庆祝着喜事。 福妞笑道:“大哥之前考完还不动声色,我猜着中举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想到大哥藏得更深!” 福宝也附和:“就是!大哥一句话都不说,可把我们急死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叫惊喜!要是提早说了,可不就没有这个惊喜了!”说这话的是顺哥儿,他话音刚落,韦氏就又怒又笑的给了他一巴掌:“那你啥时候能给我这么个惊喜!回回都是惊吓!” 顺哥儿揉着胳膊:“娘……” 全家人哈哈大笑。 鲁家这晚上,迎来送客,自然是又折腾到了半夜,晚上时,鲁瞻躺在床上想着白日他爹娘和他奶的高兴劲儿,解元之位,其实他并不能十拿九稳,但是没想到如今拿到了,那人往高处走,这想要的自然就更多了。 开春就是会试和殿试,会试要是能把会元拿下,殿试时候或许能拼一把状元,虽说殿试钦点状元并不是一定按照会试的名次,但三元及第,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他要是能率先拿下两元,到了殿试,圣上万一愿意成人之美,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想到这,鲁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更睡不着了。恨不得半夜爬起来就读书,争取开春就把那两元狠狠拿下。 芮娘和鲁越自然是不知道儿子的鸿鹄之志,只是解元,芮娘晚上便兴奋的睡不着觉了,眼睛一直都是红红的,等两口子回了房之后鲁越还笑话她太感性,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又是红眼又是掉泪的。 芮娘不服气,擦了擦眼泪:“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瞻哥儿是咋走到今天的,这孩子从小聪明,可也不是神童。上学堂的时候夫子就说,他比别人都刻苦努力,五岁开蒙,到现在十来年的寒穿苦读,你没看在眼里?他这性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只怕我担心,怕他奶担 心罢了……” 鲁越把人搂到怀里,也颇为感慨:“我怎么可能没有看见,瞻哥儿吃的苦,我这个当爹的能不知道?今天我也是高兴,咱们也培养出来了一个解元,真高兴,是这辈子最高兴的第二件事了。” 芮娘诧异的抬头:“还有一件是什么?” 鲁越笑道:“真想知道?” 芮娘彻底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快说!” 鲁越贴近人的耳朵,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芮娘听后沉默了半晌,最后,朝他胸口给了一拳头,鲁越哈哈大笑,搂着人睡下了。 …… 乡试接榜的时候都已经是冬日了,春节过后,鲁瞻二进贡院。这一次,芮娘的心态好了很多,只是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放平心态,会试尽最大的努力就行。 鲁瞻一面感叹他娘的知足,一面连声答应着,在全家人的期盼和操心中踏上了会试的路。 这回会试和殿试连着的时间不长,一般是会试结束之后,很快就能出来结果,再然后,这些要参加殿试的学子就要由翰林院统一安排。这时候的鲁瞻还不知道他三叔和几个主考官的关系不错,不过鲁恒自然不会帮他说话,但看到听到自家侄子的文章时,还是忍不住感慨了几句。 原来鲁恒如今虽不在翰林院任职,但他的文采还是得到朝廷上下一致认可的,另外几位主考官即便看不见名字也能从这文章中分出高下,不因其他,因为鲁瞻的文章风骨,视野独到,实在非池中之物,好友相见,几人都心照不宣的将文章念给鲁恒听了一段儿。 “鲁兄,这篇文章风骨极佳,鲁兄,你觉得与你当年比之如何呀?” 鲁恒笑:“台兄简直取笑我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当年不过是勉强中举,幸好会试和殿试走了个运气罢了。这一听便知是乡试前三甲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