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掳走他和小女孩的人敢放心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绑住手,也没用破布堵上嘴巴,因为就算筋疲力尽喊了,土层和积雪也会将一切声音吞没。 和当初掉进林荆岫布置的捕兽洞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葵瑕甚至感觉呼吸憋闷,开始有点喘不上气了。 他摸索着回到刚刚醒过来的地方,路上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比如说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人贩子了,再严重点,是患有异食癖的杀人狂魔? 还有,在这里没有阳光和新鲜空气的滋养,他会不会很快枯萎...... 等到他终于靠着小女孩坐下,反倒冷静下来,盯着被蹭得脏兮兮的下衣摆,抬手抹掉眼泪。 不行,现在不可以慌,他需要保持体力。 林荆岫回到客栈发现他不见后,肯定很快就会来找他的,只要去官府报案,他们就有希望获救。 抱住膝盖,葵瑕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靠进白菜堆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土窑中没办法辨别时间,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才一天。 空气安静到可怕,每次睁开眼都会在铁板下方发现两碗饭菜,葵瑕也想过装睡,但总会在等待期间莫名其妙陷入昏迷。 “哥哥,我好冷。” 耳旁传来小女孩虚弱的呓语。 “别怕,哥哥着抱你好不好?抱着就不会冷了。”葵瑕张开双臂,将瘦到几乎只剩骨头的小女孩搂进怀里,让她的头可以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从他身上汲取暖意。 几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从小女孩口中得知她叫阿茶,是来福客栈两条街外卖酒的周老汉的孙女。 她比自己被掳走的时间还要早,葵瑕想,应该是半个月前。 据阿茶说,她最开始被关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一间四面全是红色绸布的房间,那时有很多人给她做检查,她还听见房外不停有人在念咒语、摇铃铛。h'sy 后来她才被扔到土窑,好多天过去了,她都是一个人。 “唉。”葵瑕搂住她发呆,因为没有抱人的经验,他此时的姿势有点像在抱小婴儿。 他闲不住地自言自语:“坏人把我们抓来,为什么只是关着呢?难道他以为他在蓄养小猪吗...呜,好可怕。” 手臂抱久了有点酸,葵瑕换了一个姿势,又说:“阿茶,你念过书吗?我跟你讲,我现在可会写八十个字了,会认的字更多。” “等出去后,你跟爷爷讲,让哥哥教你写字,好不好?” 他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阿茶是睡着了,垂下长长的鸦睫去看。 看见一张双颊酡红、嘴唇干裂起皮的消瘦脸蛋。 毫无带娃经验的葵瑕被吓了一大跳! 他慌手慌脚将人双手抱起轻轻往上颠了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