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三叔开口问她,十岁的方怀瑾坐在床上,对着方成晨扯了扯嘴角,“三叔,我不疼。” 方成晨的心头一下子就酸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条胳膊都快没了,她竟然说不疼……怎么可能会不疼! 方成晨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小瑾,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制药。”方怀瑾那双清澈却木然的眼看着方成晨,“三叔,我喜欢制药。” “好,那就好好钻研制药,那就将这条路当做你人生的方向……”方成晨喃喃低语,好怕他的小侄女,会真的失去了自我。这之后的日子,方怀瑾再如何沉迷制药,方成晨都不再开口管束,他似乎在这个瞬间读懂了小侄女,了解她内心的孤寂和害怕,方成晨看着书房里低头看书的小身影,只是叹息,若是这样可以让她好好的活下去,也好。 十四岁时候的方怀瑾,展现出了她极有天赋的制药水准,方成晨一直引以为傲,她是一个十分上进谦逊的孩子,也是个向来独来独往的孩子,她有了自己的坚持,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向往。 方怀瑾初入小宗门的那年,因为家族关系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打好关系,却在接触几日之后纷纷退开,不少女同学私下里开始嘀咕,方怀瑾那人,是不是有病啊?她都不会笑的,也不会和人主动说话,和她说什么都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装清高给谁看呐? 方怀瑾听着这些流言,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明显的看出来,先前和她亲近的人,一下子不见了。 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旁边,再看了看别人两三成群的欢闹样子,方怀瑾的黑眸微垂,没什么的,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 “三叔,什么才算是朋友?”偶尔一次回家,方怀瑾喃喃低语,方成晨听到这话忍不住心头颤动,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朋友,也分很多种,真正的朋友,可以同你一起承担欢乐与苦痛,彼此分享、彼此保护。” 方怀瑾淡淡的应了一声,方成晨忍不住问道,“小瑾,你想要这样的朋友吗?” “……不想。”方怀瑾翻动了几下书页,“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一个人。” 方成晨笑了,他一边整理书架,一边低低开口,“会有的,这样的朋友,小瑾你一定会拥有的……” 方怀瑾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方成晨看着她渐渐长大的样子,看着这张不知道几年没露出过笑容的小脸,这孩子还要在自己筑起的墙里,呆多久? “小瑾,以后若是有这样的朋友,一定要带回到家里来,知道吗?”方成晨开口,坐在那里看书的方怀瑾半晌,终于开口,“……好。” 方怀瑾在小宗门的这几年,成为了格格不入的存在,做什么都是她一个人,没有人同她组队,她没有办法接取任务也无所谓,接取一些杂活获得学分,因为她三等家族的出身,小宗门的学生们大多只敢暗地嚼舌根,不敢当面说什么。 小宗门的老师们也看不下去,硬是将方怀瑾安排在了一个小组里面,这个小组也不敢说什么,只对方怀瑾说了一句,我们也没办法,老师安排的,我们接的任务,学分也会分你,你不用和我们一起。 方怀瑾听了,只是说了一个好字再无其他,她依旧是一个人,只不过有了任务学分,不需要做从前的那些杂活。小宗门之内,所有人都在为学分忙碌,几个人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争吵,只有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直到那一天,她知道了心心念念的宋氿有了学生,她实在忍不住,想要见一见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宋氿的学生,在那个商店,那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小姑娘,却什么不懂的将一枚鲛人泪握在手心里。 她不懂,为什么是她,她压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主动追了上去,主动和她说话。 “……我忘了。” 方怀瑾一眼便看穿了她的谎话,她哪里是忘了,她分明就是不懂,她根本不知道关于鲛人泪的有关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