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边是市一医院,请问是谢芳的家属吗?” 刚在饭堂吃完午饭的闫一池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的,我是她外孙,我外婆怎么了?”闫一池情绪激动,从接到电话开始,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颤抖着。 “很遗憾地告诉您,刚刚您的外婆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已经离世了。” 手机从闫一池手中滑落,下一秒,眼泪从眼眶中夺出,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除此之外闫一池没有再发出别的声响,任由着眼泪流下,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脑海里闪回了一幕幕和外公外婆相处的时光,闫一池在不久前刚经历完外公的离世,不过数月而已,又再一次经历了同样的悲痛。上天总爱捉弄人,好像总爱以他人的不幸为乐一般,好运未曾眷顾过闫一池,从出生开始便如是。 闫一池擦干了眼泪,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 抬头望去,天空多么蓝,阳光多么明媚,可阳光之下的人却心如死灰,心底里空落落的,因为失去了不再会拥有的人。 闫一池走到围栏边,双手撑在上面,往下看去,下面行走的人宛如蝼蚁般大小,这个高度说高不高,但也足够让人了断。 假若一跃而下是不是一切烦恼都会尽消,所以不用再承受任何悲痛,不好的念头占据着闫一池的思绪。 他没有家人了,再也没有可以亲近的人了,即便今日纵身跃下也不会有人为他流下一滴泪。 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了两个女生,她们的动静让闫一池回过了神来。 闫一池转了过身看了看她们,同样的她们也看了眼闫一池。 学校天台的门长期都是开着的,有些学生会跑上来放空或者偷偷抽烟,于是余淼淼和沉木桃也没把眼前看到的人当回事,依旧站在不远处自顾自地在聊着。 “淼淼,你那个弟弟明年不会还要跟你来同一个高中吧?” 听到“弟弟”这个词的余淼淼就已经不耐烦了,从口袋里拿了包烟抖了抖一根出来,夹在两指间,接着用打火机点燃了它。抽烟是余淼淼在初叁时候学会的,她并不常抽,只是想从中释放一些压力。 “不知道,谁知道他爸怎么想的。” “淼淼,那个也是你爸爸,你现在搬出来住了,是真不打算再回去了吗?” 余淼淼点了点头,“嗯,我不会再回那个家了,那个还算家吗?况且我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我不仅要为自己,也要替妈妈好好活着。” 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这句话传到了在不远处的闫一池耳中。是啊,生老病死是自然,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