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再有?任何瓜葛。她不愿,孤亦然。”他声音淡淡,带着一股子薄凉之意,“到此为止的意思,可明白?” “是老?奴自?作主张了,请殿下?责罚。”常文立刻跪在了地上请罪,只犹豫着没有?应下?这话。然抬头,对上了男人冷冽如?霜的眉眼,他心口一紧,须臾,到底还是应了一声,“老?奴明白了。” “下?不为例。此次便罢了,若有?下?次,孤不会?轻饶。”晏长裕捏了捏眉心,似有?疲倦,“下?去吧,孤休息了。” “是。” 常文出了房间,小心把门关上了。他到底是不放心,便叫了两个年轻的小太监在门外不远处守着。但?凡殿下?有?事,必即刻来报。 如?此安排了一通,他才带着担忧退下?去了。 * 屋里安静了下?来。 除了外面的风声以及偶尔响起的虫鸣声,世界变得无?比寂静。常文出去后,晏长裕并?未躺下?,而?是吹了灯,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如?今虽已入了四月,天气渐热,但?到了夜里,还是阵阵凉意。为了通风,窗户并?未管得很严,而?是留下?了一点缝隙。 凉风顺着此钻了进?来,让屋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不少。 晏长裕只坐了一会?儿,身上便凉了不少。 “咳……” 他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只不过刚咳了一声,他便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掩住了那刺耳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太监,因担心被?他发现,故不敢守得太近。两人又只是普通人,耳力只是正常水平,自?也没听见这刻意压抑的咳声。 咳了几声,晏长裕本来冷白的面庞便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意,太阳穴和喉咙都越发疼。 他蹙了蹙眉,喝了点水,暂时压下?了那阵痒意。 自?成年后,晏长裕便很少生病了。无?人比他更看重自?己的命,他从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所以除了计划需要?,他极少生病。 因此倒是一时忘记了,生病竟是一件这般难受的事。 晏长裕褪下?衣裳,终于沉默地躺下?了。 伤腿很疼,身上也很不舒服,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躺下?去不久,许是身体太累,竟慢慢睡了过去。 这晚,他终于还是做梦了。 梦里是他与?卫元朝还未成婚的记忆,那些记忆,竟充满了不少欢乐。 腿疾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所以晏长裕从未着急过,自?然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落魄。 他逐渐长大?,洪文帝却?逐渐老?去,近两年,洪文帝更是生了两次大?病。 这事情并?未向外公开,便是小陆氏怕是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唯有?早有?所准备的晏长裕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年轻有?为的太子,便是曾经宠爱或者愧疚,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无?法影响到他自?己的地位上。 一旦察觉到了太子对他的威胁,逐渐老?迈的帝王自?然而?然便会?生了忌惮。 或许他并?不是想要?废了太子,却?不妨碍他打压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即便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会?影响属于帝王的本能。 天家本就无?父子兄弟,只有?成王败寇。 晏长裕一察觉到洪文帝的不对劲,立刻便将计就计筹划了那场坠马。如?此,他可以暂时先淡出,也能让洪文帝注意到其他人的野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