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截。为了赶上进度,贺光徊把制图室当寝室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画图。 不过除了学习,贺光徊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大四末段因为和秦书炀的恋情被爆出来,两家在学校闹得太难看了。 这件事的风波延续到了贺光徊和秦书炀念研究生,学校里有风言风语,连各自的室友都会明里暗里对着他们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 坚持了一学期,贺光徊把进度赶回来后,两个人便动了心思想要搬出去住。虽然要花一大笔钱,但总好过累了一天还要听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得好。就当花钱买清净了呗。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补习班里教物理,没有底薪,只有按人头算的课时费,把周六周天都排满了也只能赚那么一丁点儿。 又咬着牙攒了一学期的钱,贺光徊和秦书炀才终于攒够房租搬了出去。 但在搬出去以前,贺光徊的状态都不太好。 他不和秦书炀牵手,更别说亲吻。做过最像情侣的事情,也只是挨得很近走在一起。 “我那会很蠢,脑子里好像只有一根筋会动,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家里压力给得多了,他收敛点。压根没往戒同所想,所以也没察觉他是因为心理阴影。” 讲这话的时候秦书炀第一次没遵守礼节,当着贺家的两位长辈抽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的背后,他眼睛全是血丝,夹着香烟的手指颤得烟灰掉一桌子。 “如果当时我就知道这件事,我绝对会来找您。” “可能……这也是他不和我说的原因。他太有分寸感了,想我好,也想您们好,到最后所有委屈都是自己挨着。” “后面我们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那家补课中心给的,在里面干到了研究生毕业。” 兼职加上课业,每个学期还要跟着导师出差做项目。贺光徊就没有能歇下来的时候,每天忙得走路都是用小跑着的。 一忙起来就顾不上身体,还没搬进租的房子里贺光徊就被熬病了。 就和小时候差不多,睡前还好好的,睡到半夜贺光徊就开始发烧、头疼。 后面出去住了情况就更严重一些,能把秦书炀吓死。 “他头疼起来的状态很吓人,一点光不能有,一点声音不能有,不然就会更疼。但那会我兜比脸干净,特别是交房租前后几天,我去食堂打菜都得躲着点同学,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我只敢打一个素菜。” 贺求真搓着手,从桌上拿过秦书炀的烟盒,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虽然秦书炀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他的生活费也该是秦家的事情,但两个孩子绑在一块儿,他只敢打一个素菜的时候贺光徊又何尝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