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连忙松开五指。 看着她后退了一步,虎平涛认真地问:“你说他威胁你,那你要把话说清楚啊!之前我就说过,既然你打电话报警,我们也来到现场,你就必须把事情来龙去脉好好说清楚才行。可你倒好,有一句没一句的……你好好给我说说,他怎么骂你了?还有,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江静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她长长呼了口气,怒视着站在对面的肖柏生:“我今天白天来这里停车,刚好他带着几个人从前面工地转角的路口走过来。我没招惹他啊!我也根本不认识他!可他过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让我赶紧把车开走。” “刚见面就骂你?”虎平涛感觉有些迷糊,于是转过身,问站在旁边的肖柏生:“有这回事吗?” 肖柏生冷笑道:“她自己都说了不认识我,同样的道理,我也不认识她啊!两个陌生人,没有利益冲突,就刚见面,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张口就骂人。” 江静一听也来了火气:“你撒谎!你明明说是不准我在这里停车,而且骂得很难听。” 肖柏生不慌不忙地说:“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这是两码事,一定要分清楚。我承认我骂人了,可那是在之后,不是刚见你的时候就骂。” 江静恶狠狠地瞪着他:“反正都一样!” 肖柏生说话很有条例,逻辑思维也很清晰:“那你告诉警察,我为什么要骂你?” 江静被气坏了,胸口随着呼吸节奏急剧起伏。她想也不想就张口喊道:“你凭什么不让我在这儿停车?” 肖柏生冷笑着,侧身冲着虎平涛摊开双手,解释:“警官,您听到了吧!这就是我当时为什么要骂她的原因。” “我们这里是建筑公路。这边是我们省三建负责,街对面是一个新楼盘。这条路上原本有两个的公共车站,现在都拆掉了,就是为了腾出空间方便大车出入。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边竣工以后,这条路要在现有基础上拓宽,成为新的交通主干道。” 虎平涛听着,心中已有计较。他认真地问:“也就是说,这一带其实就是一个半封闭状态的施工区域?” “是的。”肖柏生点点头。 虎平涛的问题还没有结束:“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这条路两头封死?这样一来你们的工程车辆和大货车进入就方便得多,还能避免很多麻烦。” 肖柏生解释:“您之前说过:路权和土地属于国家。道路管理权归交警,我们虽然在这里施工,却不可能以此为借口封路。尤其是早晚高峰期,从这条路上借道的车很多,我们只是协助交警暂管,维持秩序。” 说着,肖柏生把视线转向江静:“她……她今天上午开车过来。当时我正好开完小组会,带着小李和几个工人出来看外墙。因为市里和省里有要求,建筑工地必须降尘降噪。降噪这块我们只能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大型机械作业,降尘的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大量安装自动喷头。” “工地上以前就有自动喷淋装置,但数量不多,按照监审那边的要求,至少还得再装两百个喷头。具体怎么装?装在什么位置?这些都有讲究,所以我带着大伙儿沿着工地外围走了一圈,刚到这儿,就看见这女的从车上下来。” 肖柏生继续道:“警官刚才您也说了,这一带都是工地。中间这条路平时主要是供大车出入,早晚交通高峰期的时候有私家车借道,但总的来说数量不算多,每天七点以后就很少有车进来。” “我们施工都有相关的操作规程,外面有围墙,还有蓝色的金属围挡。说起来也是巧,为了安装新的降尘喷淋头,这段的围挡被拆了。我原本打算花上一天时间先装喷头,然后把围挡恢复。” 说着,肖柏生迈开大步往前走。 虎平涛明白其心意,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态,跟在后面。 一行人很快来到停放“迈腾”的位置。 肖柏生指着被表面全是水泥和垃圾的小轿车,用讥讽的语气对虎平涛解释:“您看看,这车停的多有水平。整体是斜着的,就停在人行道和马路中间。” 江静再次发出不满的尖叫声:“这路很窄,人行道又被你们的金属围挡占用了三分之二,我只能这样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