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在身上一咬就是一个洞。” “隐翅虫你们知道吧!个很大的那种虫子,专门盯着脖子咬,因为那是血管集中的位置。很多边检站的警察被咬伤,伤口长红斑、化脓、溃烂……那是脖子啊!距离脑袋最近的地方。要换了是你们,立马上医院,然后单位上给假休息。可他们呢?受伤也只能挨着,每天还得巡逻站岗。” “边境上是热带地区,到处都是蚊子。滇省十八怪里有一句:三个蚊子一盘菜,五个老鼠一麻袋,说的就是这个。别说是平时站岗巡逻,就算坐在警务室里也一样,那蚊子撵都撵不走,蚊香药水什么的根本不管用。天热,长衣长裤穿不住,空调什么的就更别提了。有时候忙着工作,被叮迷糊了,一巴掌下去,手上全是血。” “再说说那边的天气。高温,湿热,混身上下都是汗。各位,到夏天的时候你们在户外试试,时间短了还行,长期在那种环境下工作,身上到处长满了痱子和水疱,痒得难受,抓下去皮肤就破。稍微好点儿,皮肤被汗水浸透,又开始痒了……就算你再能忍,皮肤表面还是会起一片片的红色丘疹。” “你们想想,四、五十摄氏度的高温,谁不愿意呆在屋子里,吹着风扇,开着空调?谁愿意站在太阳底下,火辣辣的,浑身都是汗,还得挨个儿检查通关的人员车辆?可没办法啊!这些事情总得有人来做,否则咱们的国门如同虚设,谁都能进来。” 周围鸦雀无声,就连郭玲钰也神情凝重。 王雄杰把苏小琳拉到场子中央,面对众人,神情严肃:“这就是琳琳她男人的工作。因为保密条例限制,我不能说太多,只能说点儿最普通的事儿。可就是这些,已经是普通人难以忍受的。” “我不是故意突出警察有多么高尚,毕竟各行各业情况不同,各有各的苦和累。但警察和军人,真正是掉皮掉肉不掉泪。那国歌里是怎么唱的?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去边境上走走,看看。那里的警察真是个个都带着伤,那才是男人身上真正的勋章。” “我们不求回报,只希望得到理解。” 王雄杰转过身,直视着姜洁,眼里满含讥讽:“坐了人家的车,不给车费油钱也就罢了。你自己不小心受伤,反过来还要找人家要医药费。我干警察几十年了,以前在派出所,各种奇葩人物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 姜洁听得一阵火大,用尖细的手指指着王雄杰,破口大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打电话举报你?” 王雄杰没理她,转身面对着苏小琳,问:“你之前给她那五千块的时候,有没留下字据?” “有。”苏小琳连忙从包里拿出姜洁按过手印的单子,还有连带在一起的病历本。 王雄杰随手接过,随便看了两眼,顿时摇头笑了起来。 “还真是软组织挫伤。这医生还是很实在的,没打针也没开消炎药,就开了点儿外用的软膏……这东西我知道,顶多不超过二十块钱。” 他转向姜洁,意味深长地说:“琳琳跟你是同事,在一个办公室,每天上下班都带着你……你倒好,五千块啊!还真能张得开这张嘴。” 姜洁被他说得一阵心虚,众目睽睽之下,她感觉脸都丢尽了。 “……我……我家里有事,我还约了医生做检查。”随便找了两个借口,姜洁抬起头,气鼓鼓地对苏小琳道:“我没时间跟你空耗着。今天就算了,这事儿改天再说。” 她拿起拎包,转身就要往外走。 继续留在这里,非但得不到好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陷进去。 总之今天是失算了,非但没有拿到想要的那份钱,还闹得沸沸扬扬,连厅里的领导都知道了。 “喂,走那么快干什么?”王雄杰连声喝道:“小顾,拦着她,别让她走。” 顾德伟连忙挡在姜洁身前,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故意站在一起,严严实实围成一个圈。姜洁左绕右绕根本出不去,只好停下来,转过身,用恼怒的眼睛死死盯住王雄杰。 “你要干什么?” 王雄杰没理她,对苏小琳认真地说:“像这种情况,你可以告她讹诈,或者是故意欺诈。” 姜洁在旁边听着,顿觉心惊肉跳,连忙高声喊叫起来:“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怎么骗她了?” 王雄杰对此置若罔闻,继续对苏小琳道:“三千块就能立案,你这都给出去五千块钱了,已经足够立案标准。还有,她今天张口就找你要八十万,现场还有这么多人为你作证,她无论如何也赖不掉。” “还有这收条,还有病历本,都是证据。白纸黑字加上红手印……呵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