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怀疑:“你是因为担心我才问,还是因为八卦?” 陈青崖莫名:“……你这说的。” 朱茱呆呆地哦了声,过了会,她把去黄家时发生的事说了。说着说着又气上了。 “帮他们干了那么多活,一顿饭都没,更别提一声谢谢。当然,我也不想和他们同桌吃饭。但他们饭刚做好,就赶我们走,好过分!” 朱茱激动捶床:“更气的是,我妈难道看不出他们对她只有利用吗?!”她分外愤懑,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怜又好笑。 陈青崖默默听着。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很少勉强自己做违背意志的事。所以她看不惯的,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跟着她的想法。 其实有点自我,可他觉得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黄芩的做法在陈青崖看来无可厚非,但他不能火上添油。 “妈有她自己的想法。”陈青崖才说出口,就遭到她的怒视。 他仍是说:“她住在这里,你弟还小,跟婆家不和,娘家关系也一般。要是两边都断了,其他人怎么看她?” 朱茱呼吸滞了滞。 还能怎么看,把她视作毫无依靠的人,想搓圆就搓圆、要捏扁就捏扁,谁让她就是个普通又不强势的女人,更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寡妇。 朱茱愣住。 还是不一样的。 她会这样义愤填膺、无法容忍,是因为她到底不是这里的人。而黄芩在这里土生土长,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让她明白,一个女人家本就比别人艰难,要是彻底失去庇护,会更难以生存。 她处处忍让,为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孩子。 气没了,却更心疼黄芩了。 朱茱一头倒进他怀里,咬了咬唇,很是后悔。 “我刚刚还对她发脾气。” 陈青崖拍拍她后背,“妈没生气,以后注意就好了。” “早知道我应该嫁村里。” “……”他静了几息,说:“我们常回来。” 朱茱点了点头,其实想问他能不能把黄芩接过去。但这不现实,哪怕他同意,黄芩也不会答应。 陈青崖再次问她:“去吃饭?” 她没什么胃口:“不想吃。”又好奇:“你煮的?” “那我还能让十三岁的小舅子煮给我吃?”陈青崖轻嗤:“你爸看到了得来找我。” 朱茱失笑,抬头瞪他。 注意到她视线,陈青崖垂眸。 她倒在自个怀里,神色倦怠。因为刚哭过一场,眼睛没有平日的清澈分明,有些红和肿。但这无碍她的美丽,反而添了几分女人的艳媚,减去了她年龄上尚带的稚气。 他的视线久久不曾移开,黑沉的眼瞳里好似多了什么。 朱茱看出来了,暗暗期待着,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显得她好不矜持。 可对视好一会,他毫无动作。 他的冷静自持,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朱茱的期待转为羞恼,刚要把人狠狠推开,他便低下头颅。 唇瓣相触,先轻后重,再深入。 她喜欢和他接吻,忘了生气,毫无反抗地接纳他。 动情时,好似有脚步在门口驻足。陈青崖后撤,她全然不知,迷蒙着眸子缠上来。 她像蛛丝一般,黏性极大,不愿放过进了她网子又要离开的他。 陈青崖恢复的几线清明险些被她闹没,但环境实在不便,不能放肆。 他捂住她的嘴,不让她靠近。 “去吃饭。” 朱茱火大。 她现在不想吃饭! 她张口,咬住他的手。 * “咱们要包多少钱啊?”朱茱问陈青崖。 今天是贾波波结婚,之前他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夫妻二人都请了假,打算去吃喜酒。 要去,就不能空手去,哪怕上次陈青崖没有收他的礼金。 可要给多少随份子,朱茱又拿不定主意。 少了,贾波波收了,会不会背后说他们小气? 多了,她又舍不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