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生得这么好,他喜欢得紧呢!” 温氏点了点头,表示琳琅的确漂亮,她却不放心低声道:“可是我记得,儿子喜欢隔壁的小姑娘,总是给她捉螃蟹呢,昨日他的手指都夹出血来了,还要捉给她吃……” 温氏的记忆恍惚,似乎把印象里比较深刻的江口旧事,当成昨天发生的事情。 琳琅听了,笑得更加柔和了,她替温氏梳拢着头发,柔声道:“他也捉给我吃了,可好吃了!” 只是她说这话时,却并不知,司徒晟正依在门旁,静静看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当琳琅哄了喝药的温氏睡下,转过头时,正好跟司徒晟四目相望。 他伸出大掌,拉住了琳琅的柔荑,牵着她一同回转新房。 此时月光倾斜,照亮了月下的一对新人。 司徒晟沉声道:“怎么办?我原本是想要给你一个无憾的婚礼,没想到,最后落得你不得清净,整整一天,处处都是遗憾?” 琳琅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身上,有些慵懒道:“哪里有遗憾了?我嫁给了自己想嫁之人,这是我以前梦都不敢梦的事情。这是我这辈子里最圆满的一天……” 司徒晟闻言,搂紧了怀中新娘。 这些也是他以前梦都不敢梦的事情,而今日,花好月圆,母亲在房中下香甜安睡,而他喜欢了多年的女子,也怀着他的骨肉,安然靠在他的怀里。 他漂泊十余年,竟然有了真正有归属感的家……这一刻,从不信鬼神的他,也忍不住默默感激上苍,让他可以有如此的圆满…… 司徒晟娶妻的喜讯,伴着那日门前的闹剧,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各个府宅子。 听说那日陶国公知道了儿子女儿的闹剧,气得暴跳如雷! 再次举起家法亲自杖责,打得陶海盛皮开肉绽。 陶国公之后更是召集了陶家族老,将陶慧茹和陶赞驱除出陶家的族谱。 陶家太大,盘根错节,没必要跟一块腐肉一起烂掉。 他的这个女儿,报复心太盛,一切冤孽,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勾起来的。 当初杨家有难,他已经保了这女儿一次。 可是这次,她想要拉上她的兄长,乃至整个陶家跟她共沉沦,却是万万不能! 陶国公告诉儿子,若是再跟陶慧茹有半点联系,下一个被除名的便是他了! 如今太子即位已成定局,陶家先前站队前太子,已经让太子夫妇心内不悦,若是行差走错半步,几代的荣光便要一朝旁落。 陶海盛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父亲拎提到族中长老面前,这么不留情面的呵斥过。 羞愧得恨不得钻入地缝之余,他知道,父亲这么做,也是给司徒晟和太子看。 被妹妹挑唆起来的糊涂劲儿褪下之后,陶海盛也是后怕连连。 自己明明即将成为国丈,何等荣光?为何要犯蠢,得罪司徒晟呢! 如今的司徒晟,在朝堂上风头正健。许多人都影传,太子一旦即位,这个司徒晟很有可能封相入阁。 至此,陶海盛也歇了让侄儿陶赞认祖归宗的心思。 只要没傻透的人,都能看出来,就算司徒晟无意继承杨家侯位,可他不认的人,也别想捡便宜,顶起杨家的名头! 甚至父亲陶国公将陶赞迁出了陶家,让他回他母亲的宅院独过,算是跟陶家划清了界限。 陶赞跪在陶家大门前,苦苦哀求外祖父去救母亲,可是眼见无果后,也只能哭哭啼啼回去了。 外祖父倒是给他捎了一封信,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在皇寺好好当差。 毕竟这类闲差,无关痛痒,却可保一生吃穿。他如今也大了,该懂事一点,万万莫要再为了他母亲的事情到处纠缠。毕竟这是陛下圣命,他哪有本事,违抗圣命? 再说琳琅成亲之后一个月,便被太医下了封足令,哪里都不能去,须得养胎一个月后,才可走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