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持续三日的法会,真的很考验人的体力。 趁着在皇寺的园子里散步休息的功夫,楚琳琅试探地问陶雅姝,是不是去见过夫子? 陶雅姝倒是谈定,只问:“是他告诉你的?” 这便等于变相承认。楚琳琅摇了摇头:“我那日看到了门帘下的绣鞋,猜的。” 见楚琳琅这么说,陶雅姝却笑了笑,坦然问道:“他现在还好吧?” 楚琳琅有些替她担心:“你也太不谨慎了,那条巷子住的人多杂,若是被人认出来,你该如何?另外,你就算关心夫子的伤势,也不该……” 陶雅姝淡定道:“我这辈子,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以后能犯的错也太少。他为了救我受伤,我去照拂一二也是应当的。现在我就算想去看,也去不了了……而且……” 说到这,陶雅姝顿了顿,看向楚琳琅,促狭道:“我跟夫子相处,可比你跟司徒大人清白多了。” 哎呀,楚琳琅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的同窗好友突然冒出这么神来一句。 “你……你胡说什么啊!” 陶雅姝用手点了点楚琳琅的额头:“真欺我年少无知?当初我们在江边遇险的时候,你朝着那大人马前飞奔的样子,不就是见了情郎的激动?还有那司徒大人半夜去你的屋子,难不成是主仆秉烛谈心?我不说破,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 到底是陶家嫡女,就算被人握了把柄,也能不急不缓,施出反制的杀手锏。 不过楚琳琅的确跟司徒大人很不清白。 既然都被陶雅姝不动声色看在眼里,她索性也不抵赖了,只是道:“你跟我可不一样。夫子跟他更是不一样,你可千万别行差走错,酿成大错!” 陶雅姝知道楚琳琅这么说,是实实在在地担心她。 依着她的聪慧,完全可以像自己先前洞察了她和司徒晟的私情那样,暗藏在心底不说。 可楚琳琅偏偏说出来,就是为了劝一劝自己。 陶雅姝领情,却也无限怅惘道:“楚娘子,你知道我是有多羡慕你。你能去做我梦里都不敢想一想的事情。你这辈子,可比我精彩多了!只愿我下辈子,托生成林中的鸟儿,落得自由自在……” 楚琳琅明白陶雅姝对廖静轩未及出口的关切,或者是暧昧。 可惜她是陶家的嫡女,又被家人送入宫里,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都身不由己,就算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也得生生按压下去 想到这,她伸手拉住了陶雅姝的手,小声道:“胡说,什么下辈子?这辈子还没过完呢!我们俩都要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千万不可自怜自艾。” 陶雅姝似乎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可到底还是反握住了好友的手,同样小声道:“好……” 虽然她在姻缘之路上,注定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可人生知己难求,她能得到楚娘子这般,肯为她舍了性命的好友,便是上苍垂帘,怎可不知惜福? 而在此时,在园子里互相拉手低语的女子也映入了身在皇寺高塔上的太子的眼帘。 因为距离太远,太子也听不到自己的小表妹在跟那楚娘子说些什么。 他此时正跟自己心腹手下陈放密语。 “事情办得利索吗?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陈放连忙小声道:“请太子放心,都是隔着人做的,追查不过来。再说人没看住,也都是守卫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谁会刨根问底?” 太子听了这才放心点头。 老四母子最是奸猾,让他们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福气到头了! 自从上次他从泰王的嘴里,知道了当年三皇子丢失的隐情之后,他便一路查访,搜集人证。 那泰王也是够有心计的,为了拿捏住静妃,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偷偷暗藏着几个关键证人,虽然花费了些功夫,正好被他找来,妥善利用。 亲近父皇之人,谁不知父皇的心病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