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傅都不愿看他,可如今崔大人是渝平公主身边的红人,今时不同往日, 刘太傅也愿意给他几分好脸色,只是皇上的事刘太傅也不好多说, 刚想好措辞准备开口,却见贺攸宁从殿外缓缓走来。 在众臣眼中贺攸宁是个有分寸之人,虽帮着小皇帝处理政事, 但对着他们这些大臣是能避则避, 更不会堂而皇之出现在大殿之上。 贺攸宁从众臣身边走过, 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宝殿,待宫人在皇座旁安放好一张椅子, 才施施然坐下。 群臣顿时哗然, 私语声渐起, 可却无一人敢说贺攸宁的不是,直到宣读圣旨,众人才后知后觉不过一日时间,宫中怕是发生不少变故。 最无法接受的自然是小皇帝一手扶持的大臣,他们曾多次弹劾贺攸宁,待贺攸宁把持朝政,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敢问公主,皇上如今在何处,只见圣旨却不见皇上,又如何能知晓此圣旨是否为皇上心意。” 质问贺攸宁的正是那日在宣政殿弹劾贺攸宁的官员,他已觉事情不妙,此刻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打算。 “林大人这般年纪怎如孩童一般听不懂人话,圣旨已宣,如今皇上正养着病,不知林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要皇上拖着病体来见一见林大人,林大人才肯罢休么?” 这位林大人虽有几分真本事,但却是个迂腐之人,见不得女子干政,是个名副其实的保皇党。 贺攸宁最怕这样的人,固执己见却自以为刚正不阿,实在难缠。 刘太傅是个聪明人,知晓昨日宫中定然发生了什么,贺攸宁今日能出现在这大殿之上,已经说明权力到底是掌握在谁的手中,再多说又有何用,不过是惹得贺攸宁厌烦。 这般想着,刘太傅便第一个跪了下来,崔大人这时才反应过来,高呼到:“臣谨遵圣旨,定为大昭鞠躬尽瘁。”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跪下:“臣等敬遵圣旨,定为大昭鞠躬尽瘁。” 一时间殿内跪倒一片,小皇帝扶持的几位官员见状也跟着跪下,顿时殿内只剩林大人一人站着。 跪在林大人脚边的是他的连襟,悄悄伸出一只手,拉了拉林大人的衣角,只愿此时他冷静些,切莫再口出狂言干出忤逆渝平公主之事,他不要命了但家中老小还想活呢。 贺攸宁定定看着林大人,他最终还是没撑住,跪了下来。 事情如此顺利在贺攸宁的预料之中,大昭朝的官员没有硬骨头,审时度势之人比比皆是,这并不是件好事。 至此之后,大昭的权力中心这才逐渐明朗起来。 贺攸宁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朝中官员良莠不齐,她早看不下去,改革选官制度迫在眉睫。 贺攸宁端坐在宣政殿案前,听着崔大人汇报学堂之事,原用的是要给小皇帝选伴读的借口,如今小皇帝在养病,自然用不着伴读。 贺攸宁也没想着再隐瞒心中所想,便下令将原来的学堂扩建,不再只收年幼的孩子,天下想读书之人皆可前去。 崔大人有些为难,“这,公主有所不知,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并非个个都想读书,有些孩子实在顽劣,可是个孩子还能管住,若是不再受年龄所限,上至老者下至孩童,书院怕是要乱套。” 其实是书院吃的可比有些百姓家中好上太多,崔大人想贺攸宁怕是垫了不少钱,他心中心疼钱的同时又替贺攸宁不值,有些孩童一听先生说话便瞌睡到了饭点便活泛起来,这哪是上学分明是为着这几顿饭来的。 孩子吃的少尚且还能养,这要是放那些年纪大点的青年进来,岂不是养些懒汉白白浪费公主好意。 贺攸宁有些日子没看崔大人寄来的信,对书院的情况只知个大概,一听崔大人的话便知他险些将事情办砸,不由得怀疑自己当初为何要选他,若换了刘太傅断然干不出这样的蠢事。 “你操办书院之事也有些时日,本宫原是放心你才将这样大的事交给你去办,不成想你却是个糊涂的。” 贺攸宁险些气笑,“本宫是让你去办书院,并非要你办救济院,你也是在书院听过学的,难道崔大人从前在书院念书时都未曾被先生考校过么?” 崔大人抬头,这才意识到贺攸宁的真正用意,也顾不得贺攸宁还看着,猛地一拍脑袋。 说来也是他想岔了,贺攸宁对百姓一向宽厚,他原想着贺攸宁要天下孩童识字念书,他便照着她的意思办,却未曾考虑过贺攸宁是当权者。 当权者最看重的是什么,无非是有才之人能不能被其所用,为国为民四字国在前民在后,要救万民与水火也得看他人愿不愿意出这水火,为了国之昌盛自然可以抛却少数人。 贺攸宁怕崔大人无法理解她的意思,索性将话说明白,“世家子弟也好平民百姓也罢,若不愿念书那也没有逼迫他的道理,书院中每半年设三次考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