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重峦房间的阳台可以看到祝家平坦而洁净的前庭,下一秒她看到一个头顶露出来,紧接着是庭院里多了一个身影,是储时仰着头面向她,倒退几步好将趴在阳台上的她看清楚。祝重峦一个紧张,将电话一把挂掉,扯出一个笑向储时招了招手。 储时掏出手机,这边的祝重峦应声接起,就看到楼下的储时嘴唇一张一翕,听筒里传出他的声音,“重峦,你的话会传到客厅阳台。” 祝重峦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但她看到储时眼底竟然有笑意,“但只有我站在阳台。” 祝重峦扶着额头,试图找理由掩饰,“谁让你家财万贯,背景深厚,错过你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这么多钱了。” 不知道储时信不信,他只是点头,“你有这样的决心很好。” 储家登门拜访虽然仓促,但是诚意满满,反正储家两位长辈的出现,和不知道说出口的什么话,总之极大的安抚了祝重峦家,尤其是安抚了祝重峦的妈,在又正式约了一顿晚餐后,他们的订婚时间一下就敲定在了两周后。祝重峦觉得有必要单独拜访储时的奶奶和父亲,她告诉储时后,储时转头就给储家老太太打电话安排,而储时的父亲在国外有合作商讨,就不能见到。 去储家老宅接老太太的时候,秘书突然给储时打电话,储时进门就上楼去了书房。祝重峦单独面对储时的奶奶倒是没有怯场,她跟储时的奶奶反倒比对着储时的时候自如得多。 谈笑风生里,储时的奶奶突然提到上次约祝重峦吃饭的事情,“储时一向不太露情绪,那天慈善酒会简直是特例。他平常自己不挑人,我挑的他也不肯看,我觉得那幅画是契机,我以为是申家的姑娘,结果他饭都没和人吃完,我再问,知道那幅画画的是你。” 储时奶奶的眉眼里还有喜色,她是真觉得储时要结婚她很开心,毕竟储时的母亲去世得早,储时的父亲不好管到储时,储时自己也不声不响的,老太太嘛,总是很担心晚辈的。最后储老太太握住祝重峦的手,表示自己对储时终于放心了。 祝重峦没用多少时间就悟出了储老太太这些看似亲切的话里的用心。她其实不见得就满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孙媳妇,但这是储时挑的人,她相信储时,也就不介意祝重峦。她没有警醒祝重峦,也没有更深的表示。储家老太太才是顶精明的一个人。 祝重峦倒觉得这也在情理,储家高门大户,她的家庭在普通人眼里是资产阶级,但在钟鸣鼎食的储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能理解储老太太不交心,总之她一定会对他无微不至,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未来储家的人还是不满意她。 事情真是一帆风顺,祝重峦深深以为这是她这几年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了。 订婚宴并没有声张,只是两家的家人聚集在一起。 订婚过后,祝重峦就开始进入最忙碌的时候。她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