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松动着面目表情,敲锣上阵描油彩,她决定让华子唱红脸,她唱白脸。 金香也是所私立幼儿园,位于东城。号称多语种教学,是外交官的摇篮。 除了英语,还教授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聘请了5位外教。 园长是个刁钻的老太太,又瘦又小。 长得就倔,面皮耷拉着,一脸穷凶极恶。 华子软硬皆施,就是撬不开她的铁嘴,“张园长,她现在生死不明状况很危急的,哪有事情比人命重要,你再掖着藏着,我们谁都承担不起后果。” 她苦口婆心,述说着人道主义的意义。 这是新兵蛋子的通病,觉得道德排在名望和权财的前面。 殷天横冲直撞进了园长办公室,煞气腾腾。 华子焦炙地迎上去,急得抓耳挠腮,“殷天姐,她不愿说,这可咋办?” “张园长张华新,”殷天斜嘴一笑,痞里痞气,“咱就甭倚老卖老了,也甭说自己人脉多牛|逼,这件事上牵着人命呢,我可以给您打电话的时间,您问问谁敢挑大头,接这盘。马悦琪是金香幼儿园的幼师,我们有足够证据证明她存在虐童行为,现在看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联手粉饰太平,怕板上钉钉,家长们闹起来,能让你们倾家荡产!” 老太太黑眉一挑。 殷天居高临下,“但我也告诉您,不配合警方调查,导致受害人致残致死,这就不单单是钱的事情了,你可以好好跟家人吃个饭,道个别,因为以后你将挪地进行统一的管理生活,我什么意思,您的表情告诉我您听明白了。” 老太太紧绷着嘴。 殷天也不催,神色寡淡地打量着办公室的布局,摸摸这个,瞧瞧那个。 “人老了,就贪个无病无痛,”她专注地研究着剪纸画,“号子那地儿,漏风,没关节炎都能吹出关节炎来,受罪,拿热水都捂不好,骨头缝钻心疼。” 华子上道,一惊一乍起来,“不仅是漏风,殷天姐,那儿餐饮也不好啊,都是统一标准,可年纪大了,有的人得控糖,有的人不能吃太咸,那儿又不是五星大酒店,谁有功夫管这小事,身子一落千丈,还不是自己受罪。” “你们想知道什么?”老太太恼了。 “想知道除了针刺和扇打,”殷天扭头,皮笑肉不笑,“马悦琪还有什么其他的虐|童行为?”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来干什么?她不是幼师,只是助理岗位,但她很喜欢孩子,热情有耐心,所以会参加很多活动,马悦琪掩饰的很好,会避开所有摄像头,在监控死角对孩子踢踹,扇打,但不会很重,因为身体会留下淤青,就是你们说的证据。直至我们发现,她会拿特别细小的针,轻轻扎刺孩子,这里的孩子都很精贵,可她还是冒险这么做,专挑性格比较木讷的下手,那些孩子不会轻易告状。我们发现后,立刻逼迫她辞职,并给了她一笔封口费,就是这样。” “你有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说想听他们求她的声音,让她觉得她很重要。” 殷天指了指墙上的游戏照片,“紫向阳幼儿园有没有跟你们举行过活动?” “有。” “那个时候马悦琪还在?” “在,东金香,西向阳,我们金香和他们向阳一直在争夺第一的位置,但友谊也很深,算良性竞争,我们曾跟他们园举行过一次六一胜利大冒险活动,当时马悦琪是助理老师。” “有照片吗?” “有,那张。”老太太带着殷天过去看,“这是我们的三位老师,马悦琪在这,这是紫向阳的老师。” 华子一怔,猛地看向殷天。 密密麻麻的人脸中,陆一的笑容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