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应春和的心在他的话语里如跳跃的音符般,演奏了一支激昂的交响曲。 应春和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却又觉得理应是这样的答案,任惟这些天以来的所有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任惟在追他,任惟想要追他,又一次。 有那么一瞬间,应春和觉得意识恍惚,好似回到很多年前刚认识任惟不久的时候。 应春和那时候觉得很奇怪,任惟这个天之骄子的人物为什么会天天来找他,好像没有自己的事一样。 当他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任惟时,任惟当时又好气又好笑。 “不明显吗?我想追你啊,应春和。” 应春和眨了眨眼,没有回应任惟想要追求的话,而是问他:“要不要喝酒?” 任惟一愣,而后笑了:“什么意思?拒绝我还要喝点酒才行?方便我借酒消愁?” 虽是这么说着,他却跟着应春和的步伐一起往屋里走。 他举着手机,用手电筒照着应春和的脚下,看着应春和从客厅的木柜里将酒拿了出来,并非是任惟以为的啤酒或是红酒,更不是高度数的洋酒,而是一个土陶的坛子,上面罩着个红布头。 “自己酿的?”任惟好奇地看着应春和将酒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什么酒?” 虽然已经能够闻到一点空气中的酒香,但是任惟却没法分清是哪一种酒。 “嗯,自己家酿的,是油柑。”应春和把坛子放好,揭开封住的红布头,酒香四溢,飘满了整个屋子。 “好香。”任惟的鼻子耸了耸,迫不及待地要去拿杯子倒酒。 等他从厨房里拿回来两个玻璃杯时,应春和已经抱着坛子喝了一口,说话间酒香便从他的唇齿里溢出来。 “你回来了。”应春和看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灰影,轻轻歪了歪头。 任惟暗道不妙,眼睛一眯:“什么啊,你不会就已经喝醉了吧?” “开什么玩笑,任惟。”应春和不太服气地皱眉看人,将杯子抢过来,极有气势地往桌上一砸,发出轻脆的声响,“别瞧不起人,我能把你给喝趴下。” “行行行。”任惟其实怀疑应春和已经有了醉意,但并不拆穿,给他倒上了一杯酒,满的。 “光喝酒有点没意思吧,玩个游戏怎么样?”任惟试探性地问应春和,语气有诱哄的意味。 应春和轻易地被吸引,酒精让他的警惕性比平日低上很多:“什么游戏?” “老套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任惟给自己也满上一杯酒,“大冒险就不必了,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喝一杯酒就行。” “可以。”应春和点点头,同意了,“谁先来?” 任惟的手指在桌上轻点两下,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在等什么,最终他仰头率先喝下一整杯酒,微涩的酒味在口腔里回荡。 他看向对面坐着的应春和,看他的眼睛,微弱的光芒在那琥珀色的眼眸里闪动,“我先。” “第一个问题——” “应春和,你现在是单身吗?” [应春和的日记] 2015年10月29日 虽然心里早就隐隐有了预感,可是在真的听到任惟说想要追我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从未设想过的大奖将自己砸中了。 我不知所措、诚惶诚恐,茫然地好像刚来到北京的那一天。 这座城市大到随便什么都能把我淹没,人潮、车鸣又或是我从前很少感受到过的物欲。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推出新的早餐套餐,面包配咖啡。被叫做云朵面包的面包据说很蓬松,深受许多同学的喜爱,但价格也如同云朵一般让我高不可攀。 我无法想象一个面包能卖到三十块,只能去面包店买了三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