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石块砸在杜昙昼后背,发出沉重的闷响。 眼见杜昙昼的唇边溢出血痕,莫迟陡然发力想要翻身将他护在身下。 可杜昙昼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无论莫迟如何使劲,压着他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莫迟又惊又怒,耳朵因为爆炸轰鸣不已,喊出来的怒吼大得都能把死人叫醒:“你这样会被砸死的!” 硫磺混合着硝石,粉末如烟雾般腾起,岔路内燃着熊熊火焰,热浪带着气流狂潮*涌而出,甬道内顿时变得灼热不堪。 整座山体都在震动,纷乱滚落的砂石如暴雨倾注,矿洞仿佛随时都能坍塌。 在如末日一样混乱危急的险境中,杜昙昼居然听清了莫迟的怒号。 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丝,放到眼前看了一下,闷咳了几声,对莫迟揶揄笑道:“不过出了这么点血,就把你吓到了?你这个夜不收怕是徒有虚名吧。” 莫迟听不清他的话,只看得到他的嘴唇在一开一合,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黑发垂在莫迟脸侧颈间。 在这一方用身体为莫迟打造的安全空间里,强大自持,即便被石块砸伤也甘之如饴。 巨大的轰鸣随着时间渐渐停息,山体的震动慢慢减弱,直至完全平息。 碎石不再掉落,唯有硫磺与硝石扬起的粉末还在空中飘飘荡荡。 杜昙昼手上稍一泄力,莫迟就推着他肩膀坐了起来。 杜昙昼背上的石块噼里啪啦往下掉,莫迟火急火燎地去摸他的背。 杜昙昼含笑望着他,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背上重重地来回抚摸。 “骨头没断,也没有出血!”莫迟把杜昙昼的背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倒提着眉毛警告道:“下次不要再做事,难道我保护不了自己吗?!” 杜昙昼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拉过身前:“可以了,我没事,反倒是你摸我摸得比石头打在我身上还要疼。” 刚说完,又止不住猛咳了起来。 “杜昙昼!”莫迟扑到他身上,连连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不是说没事吗?!” 杜昙昼摆摆手,让莫迟赶紧停下,他虽然没被石块砸出什么好歹,可莫迟要是再这么用力地拍他,他只怕真的要疼厥过去了。 “我……咳咳!真的没事……”他好不容易止住呛咳:“……不是石头的问题,是我吸进了不少硫磺,嗓子太干了。” 一抬头,迎上了莫迟担忧的目光。 刚才的场面太混乱了,莫迟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发丝还被他吃到了嘴里。 杜昙昼抬手,将粘在他嘴边的头发捋走,一动胳膊,后背就传来一阵钝痛。 小部分疼痛是源于碎石砸落,大部分是刚才被着急的莫迟拍出来的。 杜昙昼哭笑不得地问:“真的没有人说过你手劲很大吗?” “我手劲要是不够大的话,我们俩方才就被火药炸死了。”莫迟定定地望着他,好像现在才想起来后怕。 杜昙昼忍着疼,回头看向身后。 被莫迟扔进火药的岔路,已经完全被炸塌了。 倒塌的岩壁不仅把岔路完全堵死,就连他们二人所在的主甬道,也被崩落的大石头堵住了大半。 莫迟从地上站起来,耳鸣还在持续不断,头也懵得发晕。 这点不适还不足以削弱他的战力,他抓住杜昙昼的手,想把他拽起来。 杜昙昼却反手握住他,没有借着他的力起身,而是坐在地上仰头问:“刚才辛良遥和你说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