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这个久经沙场的夜不收,仅仅是把手放在了他肩头。 杜昙昼更加深入地吻了下去,莫迟搭在他肩膀的手立刻攥紧了他的衣服。 一吻结束,杜昙昼把嘴唇滑到他眼皮上,哑声说:“剩下的先欠着,出去以后再说。” 莫迟后退一些,湿润的眼睛凝视着他,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杜昙昼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梁:“在你偷偷把我的手帕藏起来的时候。”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迟睫羽微颤,要是问他,他肯定会说是被风吹的。 杜昙昼但笑不语,他抬起手,用火折子残存的火焰,将莫迟做的简易火把点燃。 手帕被烧着后,洞里顿时亮了许多,杜昙昼从莫迟手里拿过火把,带着他往山洞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地上的碎石就越多,到后来几乎很难找到下脚的地方。 两人一脚深一脚浅,互相搀扶着往前。 山洞不见天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两人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狭窄的甬道骤然开阔起来,地面上也不再有碎石,取而代之的是纵横的车轮痕迹。 车痕两侧,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铁矿石碎屑。 “到矿洞了。”杜昙昼的语气有着不加掩饰的严肃:“里面果然是通的。” 乔沅早就回到府中,正坐在房里,对着镜子摘发簪和耳环。 她的打扮依旧很朴素,还是穿着一身旧衣,头上也只插了根最普通的银簪,完全没有因为收了辛良遥丰厚的聘礼而得意忘形,还是那个低调谨慎的乔家庶女。 柔真打了水来,准备服侍她洗漱,她却心不在焉,差点把刚摘下的耳环放进水盆里。 柔真连忙拦住她的动作:“沅娘怎么了?” 乔沅一愣,猛地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就是在想——” 柔真打趣道:“在想辛公子对不对?现在倒是想得紧,过不了几天就要嫁了,到时候沅娘就得天天对着他,可别嫌烦。” 乔沅笑起来有点羞涩,却难掩眼眉间的忧色:“不是,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川县铁矿。” “铁矿?” “前段时间铁矿不是塌方了吗?辛良遥大半夜被叫走,会不会是铁矿又塌了?那万一他刚好赶上——” 柔真慌忙去捂她的嘴:“呸呸呸!可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乔沅推开她的手,眉心微蹙道:“不是我不说事情就不会发生的,我听父亲说,上次矿洞就是在大半夜塌的,那时正好矿工都在外面休息,才没有造成伤亡。如今辛良遥刚好是在夜半赶去,我一听他说要去矿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柔真宽慰道:“沅娘快要出嫁,心中难免紧张,许是想得太多了吧。” 乔沅摇摇头:“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我亲娘去世前的那段时间。那时我坐在来馥州的船上,心里头就忐忑不安,即便是遇到水匪后,那股忧心忡忡的感觉也没有消减。直到我娘病逝,那种情绪才慢慢消退。” 她缓了缓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要是留在房中,必定坐立难安地睡不着觉。我要到川县铁矿走一趟,亲眼看到辛良遥无事,我才能安心。” 第75章 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 乔沅向来很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见阻拦不及,柔真忙道:“那奴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