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道:“外面在做甚么?” 嬴政道:“没甚么,寡人怎么没听见?” 成蟜:“……”他一定也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见。 成蟜挣扎着起来,一定要出去看看究竟,嬴政无奈,道:“慢点,寡人扶你。” 成蟜道:“蟜又不是真的中了药,没事的。” 嬴政执意,二人出了御营大帐,大帐的帘子厚重,十足隔音,一掀起来外面的嘈杂声听得一清二楚。 晋良刚刚从赵军归来,衣裳没换,脸也不洗,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揪着斗甯的前襟,不叫他离开。 嘴里喊着:“若敖斗甯!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休想便这般离开了!” “晋良将军!”公子无忌赶紧前来劝阻,拉住他道:“将军,快放手,这里是军营,你如此寻衅成何体统,是要被问罪的。” 晋良却不管不顾,道:“我不管!今日这事儿你不说清楚,咱们不算完!我就是挨板子,挨鞭子,我也认了!” 相对比晋良的激动,斗甯十足平静,淡淡的道:“晋良将军所问何事?” 晋良瞪着眼睛道:“那日在韩地别馆,黑衣人是你不是?还打伤了公子?” 公子指的自然是公子无忌了。 那日公子无忌受伤并不太严重,黑衣人显然手下留情了,但公子无忌那身子骨儿,肩头还是青了一大块,巧了,公子无忌皮肤白皙,是天生的疤痕体质,因此这么些天,那青肿淤血还没落下去呢。 斗甯点点头,道:“是我。” “好啊!”晋良冷笑:“你还是条汉子,既然你承认了,这个账,我必须与你算清楚!” “晋良!”公子无忌拉住他,道:“不要闹了,无忌无事,快些放开甯君子。” 晋良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睛,语气莫名有些委屈:“我闹?我怎的闹了,还是不为了给你找口气?这个若敖斗甯,三番两次的使诈,还打伤了你,若他不是成蟜的亲哥哥,我早就一剑劈死他!” 公子无忌道:“晋良将军,无忌并非这个意思。” 嬴政和成蟜走出来,成蟜一看,军营闹事,那可大可小,若是往大里说,无论对错,闹事者涣散军心,是要被砍脑袋的,晋良可就摊上麻烦了。 更何况,另外一个人是成蟜这个身体的亲哥哥,无论是晋良还是斗甯,成蟜都不希望他们出事儿。 成蟜低声对嬴政道:“哥哥,劝架啊。” 嬴政挑了挑眉:【蟜儿如此紧张,让寡人劝架,一定是心疼斗甯这个哥哥了,蟜儿愈是心疼,寡人便愈是不能轻易放过他。】 嬴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道:“甯君子,日前你与晋良将军,甚至还与我秦国,都有多误会,如今虽然已经查明乃是误会,但这旧账,也合该清算一番,不能稀里糊涂的翻过去,不是么?” 成蟜:“……”??? 这是劝架么?这是来助拳的罢? 成蟜揪了揪嬴政的袖子,嬴政假装没看见,笑得一脸王者风范,十足有气度的道:“寡人也不是小心眼子之人,甯君子虽昔日归顺赵国,但此次你为了营救我秦国的大行人,也出力不少,既然如此,将功抵过,你与寡人的账,算是两讫了,但你与晋良将军的账,寡人可以帮你算一算。” 晋良一听,来了底气,这可不是有人给自己撑腰了么?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晋良挺胸抬头的道:“还请王上做主!” 嬴政道:“晋良将军自来骁勇,堂堂正正,那不如便用堂堂正正的法子来算这笔账……就由晋良将军与甯君子决斗。” “是了!”晋良指着斗甯的鼻子,道:“决斗!便用这个法子!你敢是不敢?” 斗甯看了一眼成蟜,拱手道:“斗甯遵命。” 嬴政挑了挑眉,轻声对晋良道:“晋良,给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