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道:“别生气。” “就是啊,”齐国使者挑衅的道:“楚公子生甚么气?我们不过是开句顽笑话儿,楚公子如此动怒,如此维护成小君子,不会也是成小君子的袍下恩客罢?” “你们……”公子文治脸色气的通红。 成蟜幽幽的道:“齐国使者,这里是秦国章台宫燕饮大殿,你们怕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园儿了么?想说甚么说甚么?蟜身为秦主的舍人,承蒙王上垂青,还是可以说得上两句话的,要不要把两位使者今日的言辞,原原本本说给秦主听呢?” “哦还有,”成蟜笑眯眯的道:“你们对秦主长公子不敬的事情,要不要也说给秦主听听?虽秦主将芈夫人退回了楚国,但长公子可还是我秦国的长公子,二位,你们如此羞辱长公子,秦主若是听说,便是不护着长公子,总要护着秦国的颜面,不是么?岂能有你们的好果子食?!” “你……”齐国使者立刻有些害怕了,支支吾吾的道:“若敖成蟜,你一个小小的舍人,还想搬弄是非,挑拨齐秦的邦交不成?” “邦交?”成蟜幽幽一笑:“齐国使者不信,大可以试试,看看是邦交重要,还是秦国的脸子重要!” 齐国使者的眼神很是慌乱,互相目询,随即全都夹着尾巴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 “行啊成蟜!”公子文治拍了拍他:“你可真厉害,两三句话,便把齐国使者打发了。” 成蟜瞥斜了一眼灰溜溜离开的秦国使者,先是欺负长公子扶苏,又塞美人给便宜哥哥,如今还跑过来变本加厉的埋汰人,成蟜心中冷笑,你是觉得我没脾性,还是觉得我好欺辱? 等等…… 成蟜一愣,塞美人?齐国给嬴政塞美人好像也没甚么,严格意义上来说,和自己没甚么关系。 公子文治不知成蟜的心声,喋喋不休的笑道:“哎呀,我之前还说,等齐国的贵女来了,你和王上的那个事情才会揭过去,没成想,齐国先送来了一堆的美人儿,你放心成蟜,过个四五天,哦不不,两三天,恐怕王上便会将那种尴尬的事情忘在脑后,你们往后里安安生生的做兄弟,只管兄友弟恭,便像我与大哥一样!” 成蟜心里头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更加浓郁了,说不上来是甚么滋味儿,总觉得心口缺了一块。 成蟜想到此处,端起案几上的羽觞耳杯,一口闷掉里面的酒水。 “哈……”一股辛辣顺着口舌直接钻入嗓子,一溜儿滑下去,一直刺激到胃里,成蟜呵出一口气,使劲扇风:“好辣。” “哈哈哈!”公子文治笑起来:“这是最辛辣的酒浆,你可真懂行!” 成蟜偏白的面容瞬间殷红起来,只觉得这酒水不是一般的带劲儿,隆冬腊月的寒意瞬间被驱散,周身暖洋洋的还挺舒坦。 公子文治道:“你再饮一杯,天气寒冷,多喝点暖暖身子。” 成蟜心中不痛快,便接过羽觞耳杯,仰头又饮。他上辈子根本不能饮酒,这辈子以前是个小豆包,也不能饮酒,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饮酒,也分不出烈不烈,公子文治给他,便照单全收。 羽觞耳杯不小,可不像现代的小酒杯,两杯盏下肚,成蟜不只是浑身暖洋洋的,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但凡动作一大,便像是车子在漂移一般。 “如何?”公子文治笑道:“好喝么?” “嗯……”成蟜的声音软绵绵,还有些许的反应迟钝:“好喝,就是有点辣。” “辣好啊,”公子文治道:“回甘!喝起来带劲。” “嗯……带、带劲儿……”成蟜点点头。 公子文治又给他满上,两个人你一杯我一盏,喝得十分痛快,没一会子的光景,二人都是面颊殷红,反应迟钝,显然已经醉了。 “成……成蟜!你别——晃了!”公子文治拨了拨成蟜。 成蟜被他一碰,险些倒在席上,连忙稳住自己的身形:“你……才在晃,小舅舅别晃了……” “我……”公子文治摆手道:“我不行了,我好像醉了。” 他说着,想要站起身来,但膝盖无力,盘坐的时间太长,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成蟜“眼疾手快”,一把抄过去,两个人差点都跪在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