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衣袍,甚至用脑袋蹭了蹭嬴政的胸口,口中呢喃着:“真暖和……” 秦王抱着小君子,已然是莫大的荣幸了,所有忙碌的、侍奉的宫人、士兵,还有士大夫们全都侧目看过来,一时间成蟜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成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无数道视线扎在自己身上,毛骨悚然直掉鸡皮疙瘩,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下意识一撩眼皮,登时吓得一个激灵。 自己一只手紧紧抓着嬴政的袖袍,另外一只手按在嬴政的胸肌上,整个人窝在嬴政怀中,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身边无数双眼睛暗搓搓的打量着自己,简直堪称万众瞩目…… “王上?”成蟜终于醒过梦来,瞪大了眼睛,连忙从嬴政怀中跳下来,拱手道:“蟜失礼。” “无妨。”嬴政倒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毕竟是重活一世的帝王,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需要看别人的颜色。 嬴政伸手将他蹭乱的外袍整了整,道:“天气冷,你方才发了汗,小心着凉。” 嬴政的掌心温暖宽阔,抚摸着成蟜的颈侧,成蟜一个激灵,嗓子里竟然发出类似于幼兽的声音,登时面红耳赤,尴尬的后退了一大步。 嬴政见他躲开自己的触碰,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很快又开口道:“还要等一会子营帐才会扎好,今晚……” “那个!”成蟜先一步打断,一把抓过正好路过的公子文治,急匆匆的道:“蟜与楚公子一见如故,方才在车上说好了,今日蟜便在楚公子的营帐中过夜,促膝、促膝长谈……是不是楚公子。” “啊??”公子文治一脸迷茫:“促膝长谈?” 成蟜压低了声音咬耳朵:“小舅舅,积德的时候到了,救命呐。” 公子文治后知后觉,磕磕绊绊的道:“哦——对对,我、我那个想起来了,我们一见如、如故,准备促膝长谈来着。” “哦是么?”嬴政慢条斯理的问:“那楚公子与成小君子打算谈些甚么?” “谈……”公子文治眼珠子乱转:“美人儿!” 成蟜:“风土人情!” 成蟜:“……” 成蟜险些扶额,美人儿是甚么?小舅舅不愧是个花花公子,怎么满脑子都是美人儿? 嬴政的脸色刷的难看下来,公子文治找补道:“风……风土人情!” 嬴政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楚公子的课业还是不够重,心里头思忖的都是美人儿,等回了咸阳,寡人会亲自嘱咐学宫的讲师,给你加重课业的。” “啊……”公子文治拉着长声,道:“王上,要不然咱们再商量商量……” 嬴政不给他商量的机会,转头便离开了。 成蟜拍了拍公子文治的肩膀,道:“节哀顺变罢。” “都是你!”公子文治道:“若不是为了掩护你,我也不必加重课业,学宫的师傅已经很严厉了,你知道么?” 成蟜笑道:“都过去七年了,小舅舅怎么还在学宫习学?” 公子文治梗着脖子道:“不可么?活到老学到老嘛,再者说了,我不入仕,天天在家里呆着多无聊,就去学宫顽顽呗。” 成蟜也没有点破,甚么顽顽,肯定是被公子琮逼着去学宫的,免得公子文治一天到晚在家里无所事事,又要去沾花惹草了。 成蟜与公子文治同住一个营帐,嬴政也没有拒绝,毕竟他是个聪敏之人,知晓因着之前发生的种种“意外”,成蟜心中不太平静,其实嬴政心窍中也不似表面上如此平静,两个人都需要好好儿的想一想才行。 嬴政没有逼得太紧,便同意了成蟜与公子文治一个营帐,只是到了夜里头便觉得有些后悔。 嬴政在营地中散步,便听到公子文治的营帐中,仿佛老鸪在叫一般,公子文治“哈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不知说甚么如此欢心。 “哈哈哈哈——真的么?笑死我了!” “成蟜你再跟我说说!” “还有这样的事情?哈哈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