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行谁做主!” “呜呜呜——哥哥……呜呜……” 很快便听到孩童的哭声响起在冬风之中,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架着三四岁大小的小男孩而来。 小胡亥挣扎的踢着腿儿,手臂被吊着,几乎要脱臼一般,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哥哥……哥哥……亥儿疼……疼……” 成蟜挣扎着起身,顾不得自己身子虚弱,冲出屋舍,一把抱住小胡亥,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冷嗤道:“放开他!” 楚国大行人踱着步,慢悠悠的来到院中:“成蟜,你可别忘了,你始终是我楚国的走狗!做为一只走狗,便要有走狗的模样!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像是一条会咬主人的狗,这可不是好狗啊!” 他挥了挥手,阴森的道:“给我打!往小崽子身上打,让我们成小君子看看,反叛主人的狗,是甚么样子的下场。” “是!” 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行动起来,冲着小胡亥拳打脚踢。 “呜呜呜……哥哥!” 小豆包的哭声凄惨,抱着自己的小脑袋,成蟜心中轰隆一声,猛地想起上辈子被父亲拳打脚踢的场面,他心窍仿佛要裂开一般。 成蟜不顾一切的将小胡亥抱在怀里,拱起后背,用自己的身子保护胡亥,不让那两个壮汉打到他。 嘭!砰砰—— 成蟜立刻挨了三记,本就钝疼的身子更加疼痛,缺失了大傩伥子玉佩之后,成蟜的感官异常敏锐,“平平无奇”的疼痛放大放大,不停的放大,不停的扩散,撕心裂肺,痛彻心骨。 但无论如何,成蟜都没有放开怀里的小包子,死死搂住他,不让他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 “给我打!让他长点记性!” “别往脸上打,给我往看不到的地方打!还要留着他这张脸去魅惑秦王呢,打坏了可不行!” “呜呜!哥哥——你们是坏人!不要打……不要打哥哥!” “呜呜呜……” “呜呜哥哥……” ———— 嬴政将成蟜从路寝宫赶出去,凝视着案几上的半块玉佩,慢慢伸手过去,将玉佩纳在掌心。 玉佩温热,甚至还残留着成蟜的体温,便像那日,七年前的腊祭之日,嬴政捡到的半块玉佩一般,还残留着弟弟的体温…… “蟜儿……” 嬴政轻声自言自语一句,将自己腰间的另外半块玉佩摘下来,两块玉佩正好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 七年前的腊祭,公子成蟜坠入雍城的护城河之中,众人虽然奋力施救,但捞上来的,不过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罢了,不会哭,不会笑,再不会唤一句哥哥…… 而公子成蟜佩戴的半块大傩伥子玉佩也不翼而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七年之中,嬴政派遣了不少人打捞,但依旧找不到玉佩的踪影,反而是各国的使团,陆陆续续的派遣了不少使者前来,不是长得与成蟜相似,就是带着假的大傩伥子玉佩前来进献。 嬴政不知见过多少块假的大傩伥子玉佩,当他在宴席上见到成蟜的那一刹那,心头猛烈的颤抖了一记。 怎么会有人生得如此相似? 嬴政握着那两块玉佩,幽幽的道:“是蟜儿的玉佩……” “王上。”寺人站在门外,恭顺的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