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等公子文治再一次开口,华阳太后一拍案几:“你跪下!” 咕咚! 公子文治吓得一哆嗦,膝盖发软,直接跪在地上,看得出来,华阳太后是有威严的,公子文治怕极了这个姑母。 华阳太后呵斥道:“治儿,你自己说说自己,也不小了,为何总要这般戏弄蟜儿呢?你是他舅舅,便不能做点子榜样出来么?说!今儿个为何延误迎接?” “我……我……”公子文治腿肚子转筋,嗫嚅的道:“治儿今日犯了……犯了一些小毛病,所以……” “哼!”成蟜坐在华阳太后腿上,哼哼唧唧的道:“大母,哎吖,蟜蟜的腿腿好酸,现在还酸着呐!” “好好好!”华阳太后道:“大母给你揉揉。” 说罢,对寺人道:“还不快去叫医士来给幼公子看看!?” “是是!小臣敬诺!” 医士火急火燎的前来,可想而知,能看出个甚么所以然来,甚么事情也没有,倒是…… 医士有些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说!快说,吞吞吐吐做何?难道是老身的蟜儿哪里不好?” “不不不,”医士赶忙摇手道:“回太后,小公子的双腿并没有甚么恶疾,发酸可能是……可能是——哦可能是长时间站立所致,稍作歇息便可好转。” “你为何吞吞吐吐?” 医士干笑道:“幼公子除了腿疾,其实……还有些食重。” “食重?”何止是华阳太后,成蟜本人都愣住了。 医士道:“幼公子这些日子一定是食了不少油腻之物,加之路途劳累,所以……有点食重,小臣开一些健脾化食的汤药,饮了便可。” “呵呵……” 成蟜听到轻笑之声,侧头一看,是便宜哥哥嬴政! 自己这里辛辛苦苦替他出头,结果嬴政还嘲笑自己? 成蟜:“……”果然不是亲哥哥! 医士做了全面的检查,开了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公子文治还一直跪着,求饶道:“姑姑,治儿知晓错了,姑姑恕罪,治儿可否站起来回话?” “不行!”成蟜一口否决,扬起小脑袋对华阳太后撒娇:“大母!小舅舅已然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啦!做错事情,是不是要自己承担?” “是!蟜儿说的是!”华阳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我们蟜儿出门一趟,习学了很多嘛?” “那是当然啦!”成蟜继续给公子文治穿小鞋:“既然要承担,便叫小舅舅在这里跪着反省,怎么也要跪到子时!” “子时?!” 眼下还没天黑,跪到子时怎么也有两个时辰之久。 成蟜道:“小舅舅让蟜蟜等了两个时辰,蟜蟜让小舅舅还两个时辰,大母,蟜蟜算的对不对?” 华阳太后虽然宠爱公子文治,但他更加宠爱成蟜,这一对比下来,亲疏立现,笑容便没合上嘴:“蟜儿算的对……既是你的偏颇,那便跪罢。” “可、可是……”公子文治感觉自己委屈死了,连忙拽住身边公子琮的衣角,低声道:“哥!你快给治儿求求情,哥!哥!” 公子琮想了想,拱起手来,道:“太后,治儿有错,实乃臣疏忽管教之罪,臣愿替治儿罚跪。” “哦?”华阳太后道:“你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