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的城市总是要比其他几个季节的时候要显得萧索很多,宋悠戴着毛绒绒的盖耳大帽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刚才从路边药房里买的纱布和碘酒。他下了车,匆匆忙忙往公园里跑。这个时候,公园里果然没什么人,远远的只看见一个老大爷牵着一条大金毛在绕湖散步。 宋悠打开微信,给腾马发了一个共享位置过去。 过了片刻,腾马出现在了共享位置里。 于是宋悠按照地图的指示朝腾马所在的方位走过去。 公园挺大的,中间还有一个湖,共享位置显示腾马在湖的另一边。 因为石桥桥面上结冰,很滑,所以公园暂时把石桥给封住了。 宋悠绕了一大圈,终于来到了湖对岸,在那片竹林里的亭子找到了腾马。 腾马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穿一件轻薄款的黑色羽绒服,一只手捂住了他自己的腹部,一只手架在石桌上,低着头,露出来的部分看得出因为痛苦而狰狞。 “小马哥!”宋悠赶紧一溜儿小跑过去,“你怎么了?” 来之前就猜到小马哥的状况不会太好,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不好。 血都滴到了腾马的脚边,形成了一小块斑驳的痕迹。 腾马的脸色苍青泛白,他拧起眉头,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虚弱:“绷带买了没?” “买了买了。”宋悠赶紧把自己手中的塑料袋打开,“还买了云南白药和碘酒,但是这只能先应急啊,我陪你去医院吧。” “嗯。”腾马点点头,“先用绷带止血,就这样去医院,我担心我还没到,我血就流光了。” 他的嘴角忽然狰狞地抽搐了一下,应该是疼的。 腾马松开手,宋悠看到伤口的样子,眼睛蓦地跳动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是怎么伤的?” 一道差不多有指宽深的伤口长长地从腾马的腹部横切而过,血泊泊流出,把衣服都给染透了。 宋悠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匆匆忙忙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 “可以喷吗?”他手足无措。 这么深的伤口,宋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腾马额头上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眉头紧锁,说:“先拿纱布给我缠上吧。” 他说着把没有拉上拉链的羽绒服往旁边掀了掀,这一动作又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嘶嘶吸气。 “你别动!”宋悠吓得大喊,“我来!” “不对,我先打救护车的电话!”宋悠在着急的混乱中忽然想到这才是重中之重,他把纱布扔给腾马,“我打电话,你自己缠一下!” 腾马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