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舟舟晚上临时有事不能前来,人都齐了。 也许是今天发生了太多顺利的好事,尤枝的兴致很高,一连喝了几杯,与同事们说说笑笑。 直到一个酒量不佳的同事摆手说:“不能喝了,再喝又要喝解酒药了。” 尤枝突然想到还没有问谢承礼有没有吃药,她拿出手机刚准备发消息,对话框弹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杯温水和一把药片。 谢承礼:【吃药了。】 像是在给她报备一样。 尤枝怔了怔,直到一旁的王姐问:“对了尤枝,你之前说那个生病的亲戚怎么样了?” 尤枝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将手机息屏,却又在听清王姐的问题时,迷茫片刻,幸好很快反应过来。 前几天王姐准备和她一起去地铁站时,尤枝扯了个谎,说自己有个亲戚在附近住,最近生病了,自己来照顾几天,不用搭乘地铁了。 “已经好多了,”尤枝想了想谢承礼的身体,无论是腿骨还是肋骨都恢复地很好,她笑了笑,“应该很快就会康复。” 她也能从谢承礼的房子里搬出去了。 聚完餐已经快九点了,众人说说笑笑地走出烧烤店,几个喝了酒的同事都由顺路的同事送了回去。 尤枝也喝了酒,想到谢承礼那边离这里很近,她便想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回去,顺便散散酒。 只是王姐放心不下,便让她手底下的一个同事顺路陪她走一段。 尤枝下意识地想要回绝,却拗不过王姐,只能对那位同事抱歉一笑后,一块沿着人行道走着。 同事叫郑直,才工作不久,属于话不多的那种,人却很体贴,安安静静地走在尤枝外侧,一路将尤枝送到小区门口。 尤枝停下脚步看着郑直,刚要道谢,胃里却有什么翻涌上来,她忙走到草丛旁,俯身缓解着那股不适。 “尤枝姐?”郑直吓了一跳,匆匆跟上来,看见尤枝难受的身影,迟疑了下,“尤枝姐,你没事吧?” 尤枝摇摇头,自嘲一笑:“没什么,是我酒量不好……”话没说完,那股不适感又出现了。 郑直这次也顾不上什么,拍了拍她的背。 有夜风吹过,尤枝感觉舒服了许多,直起身:“谢谢你……” 声音在看见不远处的灯柱下,那抹孤寂的人影时戛然而止。 谢承礼坐在轮椅上,灯柱晕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却依旧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五官在昏暗里显得越发深邃立体。 他看了她一会儿,扯起一抹笑,操纵着轮椅走了过来,温声问:“聚完餐了?” 尤枝点点头,随后迟疑了下:“你一直在这里等?” 谢承礼唇角的笑微僵。 他没有一直在这里等,一个小时前,他去了他们聚餐的烧烤店外,隔着一条马路,看着落地窗里她正在和同事笑闹的身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即便她说不用等她,用沉默回绝他来见她的同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去了,只是想尽快地看见她。 可当看见后,他却又开始觉得焦灼,不安。 那是属于尤枝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是如此的自在,连眉眼都带着在他面前从未展露过的惬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