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他见苗柠抬起眼来,也只是笑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苗柠不懂宗勉什么意思,他的视线落在宗勉那双眼睛上,又移开。 “柠柠。”帝王低下头来,靠得苗柠极近,“我曾经,也是你的宗凛。” 苗柠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帝王,“你……是在说什么?” 他震惊之下,连敬称都忘了。 宗勉压下心头的难堪和悲哀,许久才说,“你喝醉了,总会把我认成宗凛。” “每一次,你都会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和我拥抱接吻……”宗勉闭了闭眼不敢看苗柠的表情,“我、爱上了你,无法拒绝你的亲近,所以在那个时候,我会是你的宗凛。”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宗勉不再抗拒成为宗凛的? 他好像想起来。 那是中秋月。 苗柠独自一人坐在月下,对着天上的月亮喃喃着,“真圆。” 宗勉跨进院子,少年已经喝得差不多醉了。 他走过去,见少年面前除了酒杯,便是一封书信和一对雕刻的兔子。 是宗凛寄回来的。 宗勉看了一眼那封信,见宗凛写得很直白。 卿卿,即将中秋,我回不来,有兔子两只,我雕了一月有余,只得送他们回来与你做伴。我甚想你,梦里也想,醒着也想,望你身体健康。听闻你最近在准备考试,我又要叮嘱你了,大夫说你不可劳累,少喝酒…… 后面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宗勉没再细看。 他第一次见人写信是这样的大白话,想了想又觉得以宗凛的性子,应当是苗柠要求的。 少年感受到有人看他,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才说,“宗凛,你回来了?” 宗勉那句我不是宗凛卡在了喉咙里,他只问,“外面冷,为何不去屋里。” “你不是说你也会看月亮吗?我也看,我们就是一起看了。”苗柠习惯性地往男人怀里靠,他声音也有些飘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应当是我又在做梦,我每次喝多了都能梦见你。” 宗勉轻声说,“因为我想你了。” 苗柠哼唧了两声,“梦里也想?” “想。”宗勉想,中秋,就让苗柠开心一些罢了,他只需要假扮一次宗凛。 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他发现,苗柠对宗凛和宗勉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说他是宗勉的时候,苗柠就会强自镇定,假装自己没喝醉的傻笑,然后避开他。 但是他若是宗凛,少年就会眷恋又依赖的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拥抱和亲吻。 他可以对苗柠做任何事情,少年都很乖地迎合他。 只要他是宗凛就好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宗勉上瘾,等他意识到不可控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彻底的、完全的爱上了苗柠,并且走上了一条伪装宗凛的不归路。 他仗着宗凛没有回来,肆无忌惮的伪装着宗凛,他明明很清楚苗柠叫的人是谁。 可是他终究不是宗凛,苗柠喜欢的人也不是他。 他曾经想,宗凛回来了他们就能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嫂有半分的逾矩。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对苗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他对宗凛的嫉妒日复一日,他像见不得光的情夫。 不……他甚至不是苗柠的情夫,若是苗柠愿意让他做情夫也好,可即便是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苗柠依旧不知道他的存在。 第50章 兄弟妻(7) 苗柠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甚至有一种宗勉在说什么玩意的错觉, 他每次喝醉了都会断片,但是他的确会梦到宗凛。 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不是梦到的宗凛, 而是宗勉伪装的宗凛……是他疯了还是宗勉疯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他喝醉的时候伪装成宗凛,伪装成自己的兄长。 一定是宗勉疯了吧? 他不该信的,宗勉肯定是在说假话, 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位帝王没有说假话的意义。 如果是这样, 他甚至能解释为什么帝王不让他外放, 一定要留在京城。 苗柠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琼林宴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