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得出结论:方贺舟还真是个纯情的情种啊。 “不是说做朋友?你又在这多愁善感什么?” 方贺舟其实也搞不懂自己。那件事也过去一年多了,中间他们俩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们……” “你们咋了?”宋顷想想又说,“算了,你磨磨唧唧的,天亮也说不出个什么。我问你答好了。你们睡过几次?” 方贺舟没想到他又这么直接,愣是用口酒压了一下,才回答说:“两次。” “啊?怎么来的两次?” 第二次是蒋旻池在美国昏迷的时候。那时候蒋未估计心里压力大,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哥哥,还有整个公司,都得让他撑着,于是经常在外面喝酒。 方贺舟有天给他打电话,本想安慰一下,但是听到电话里的人话都说不完一句,就知道他又出去喝酒了。 他拿了车钥匙就冲出门,找了一晚上,才把人从一个猥琐大汉手里拉过来。 那个时候他有点火大,特别是看到蒋未一点都不知道反抗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没控制住自己,把人拉出去吼了一顿。 那天蒋未倒是安静,垂着头一点不吭声,也不反驳他。方贺舟火发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了,于是上去道歉。 但是没道成,被蒋未一句话噎了回来:“做不做?” 后面他回的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又稀里糊涂地搞到酒店去了,第二天又历史重演,蒋未没了人影。 “我们其实……”他不想说那些细节,只是总结道,“他不太愿意见我。” 上一次见是几个月前了,中间他一直找机会想要跟蒋未聊聊,但是都没成。 蒋未别的本事大不大他不知道,反正躲人是会得很。 今天好不容易见上了,又一句话都没说上。 “他不见你,那你去找他啊。”宋顷恨铁不成钢。“人家都说,他逃他追,才能插翅难飞。你这他都不用逃,距离都十万八千里了。” 方贺舟犹犹豫豫地未置可否,片刻后才加了一句:“我不希望弄得他不开心。” 但除开这,那句我也弄不懂自己,最终没有说出口。 许奚到家后就开始睡觉,一直到晚上都没醒。 不过说没醒也不太对,他是一直都半梦半醒的,又总是在做梦,偶尔还喊着冷。 蒋旻池把空调开到最大,给他加了床被子,最后又去外面买了热水袋充得暖暖的给他塞被子里。 这一年多,除了刚开始回来淋了雨那次生过病,许奚后来就再也没有发过烧。 蒋旻池没出卧室,一直坐在旁边守着,到晚些的时候,许奚又开始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