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太熟悉,不久前才出现过。 生活总是有种宿命感,不停地在这样的场景中轮回,一次次揭示着他们纠缠得理不清又抛不开的爱情。 “休息一会儿,好吗?”许奚又道。 这声音仍然没有让蒋旻池有任何反应。 许奚看着他,蓦地就想到他不在的这五年,蒋旻池是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夜晚。 在这样的夜晚里,他独自一人坐在窗前,被再也无法修补的创伤折磨得不成人样,一次次质问着命运的不公。 可没人能给出回答,也无人能赠与良药。 他有着最充分的理由不接受自己,且一定一次又一次地想要了却残生,结束这破碎的余生。 许奚骤然就觉得,蒋旻池能活下来,还好好生生地坐在这里,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了。 想到这,他突然就很想抱着他,仿佛只要抱着,就能抹去脑子里面那些设想出来的画面。 他本能地跪下来,又本能地真的抱了上去。 “我陪着你。”他哽咽着,“好吗?我哪里也不去,你让我陪着,好不好?” 蒋旻池没有推开,任由他抱着自己。 “虽然我不能说都会好的这样不负责任又轻松的话,但是,慢慢的,总会好一点的,好不好?” 总会好的,许奚终归这样觉得。 如果蒋旻池所有的苦难都来自王尧,那现在,总应该结束了吧。 如果有些东西无法复原,甚至连修补都修补不全,那总可以在那样的残缺上,去描一些色彩。 他知道自己有点自私,所有人要求蒋旻池活下来,都是自私的。 可比起再也见不到他,他更愿意背负这个自私的名头。 没办法,他是真的很爱他。 第二天许奚依旧在那陪着。 方贺舟打电话来问情况怎么样,要不要过来看看。 “没事儿。”许奚看看紧闭着的房间门,“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方贺舟沉默片刻,接着好像前叹了一声,“也好。总归,”他顿了顿,“还是得靠他自己走出来。” “嗯。” “他现在在干嘛?” “好像在房间。” “一直没吃饭?” “早上喝了点牛奶。” “那就好。有什么事儿你找我或者蒋未。” “嗯,知道。” 方贺舟打算挂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继续说:“沈钰那边有蒋未,你们不用操心。” “好,我知道了。” 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挂完电话,他正准备做饭,这时蒋旻池却从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