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衷嘴角动了动,笑比哭还难看。 “父亲,可能被戴了绿帽子。” “?”波浪女士下意识道:“这不可能吧……” 可想到南家和赵家的事,她又不确定了。 这回周家人是都被惊动了,老爷子气得胸口痛,这些儿子都围过去嘘寒问暖。 赵书青开车送村长和楚逢月回去,女人坐在副驾驶打瞌睡,村长在后座撸猫。 不管怎么样,他的宝贝蛊王回来了,村子可以暂时安稳下来,老祖宗们睡的坛子也不会在大半夜瞎动弹了。 蛊母也十分温顺,以往还容易炸毛,现在想怎么摸怎么摸。 如果那一支脉能自己灭亡就好了。 想到这,村长突然问:“不对啊,楚小姐,如果这些豪门家族里混了那一脉的人,那被换走的孩子哪去了?” 楚逢月睁开眼,秀眉微蹙,她一时之间也回答不上来。 “可能是被当成族人,养在族内。”在开车的赵书青却忽然开口,嗓音沉稳:“不然他们没有办法应对每隔几年验的血缘。”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那批被换走的孩子被养在巫蛊一脉的族内,他们的后代代替这些孩子们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并且在这些孩子长大后,会支持他们争夺掌家权。 虽然其中有扶不上墙的烂泥,但终究会有一些出类拔萃的,遂他们心愿。 村长许久没说出话来,过来好半天,才瞠目结舌道:“这……这也太……不怕遭天谴吗?” 这就相当于换运了啊! 哪怕他和那一脉具有相同的能力,也从来没想过做这么缺德的事。 赵书青瞥了眼陷入沉思的楚逢月,他是根据她的身世推测出来的。 至于真相是不是这样,不得而知。 到了南湾别墅,等村长先下了车,楚逢月许久没有起身。 赵书青也不催,安静地等她动作。 过了半晌,女人看向他漆黑的眸子—— “你说有没有可能,温珩就是当初被换走的孩子之一,他逃出来了。” …… 这一晚楚逢月睡得并不安稳,她很少像现在这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巫蛊一脉的事,本以为赵竹音不会这么容易就垮,她背后还会有人出来。 那一脉的人为什么没动静?温珩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 对于温珩的好坏,她可以确定,这个人没问题。 但以他的性格,说的那些不一定全部是实话,很可能是半真半假。 真假掺半听起来才可信。 这么年轻就当上部长,肯定是个攻于心计的老狐狸,哪会这么轻易就吐露心思。 第二天,她顶着熊猫眼下楼,睡眼惺忪的楚巫被村长塞了杯牛奶—— “营养着嘞,多喝点,长身体。” 看到长手长脚的男孩,再回想以前可可爱爱到处飘的小乌云,楚逢月心头的气更不顺了。 胖驴友做了烙饼,他端上桌,又拿了碗酱料过来。 “楚小姐,我们今天要动身回去,您要一起吗?” 接过他卷好的饼,楚逢月咬了一口,嘎吱脆。 “一起吧。”见男孩往自己这边瞄,她说:“我会随时和灰老师保持联络。” 楚巫蔫头耷脑:“知道啦。” 赵鹤和周进一起被抓的消息从周家嘴里传了出去,之前这些家族就在做dna鉴定了,不还是没查出周进这条漏网之鱼? 现在这些豪门世家长了个心眼,开始搞偷袭。 会趁家里的人不注意,让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将头发丝或者烟蒂拿出来,偷偷送去检测。 如果说放在以前还会有人笑话南家帮仇家养女儿,赵家当了冤大头,赵老爷子喜当爹。 可如今他们自顾不暇,谁也不知道自家有没有别人的种,也没有心思再去笑话人家。 这也是玄学部门想看到的事,检测dna的次数越多,那群人总要冒头,不然怎么传递偷换检测样本。 楚逢月已经没有管这些事了,她提了个果篮去看南晚枫,医生说他修养半个月就能下床。 “你就不能暂时放下工作吗?”见他还在听助理汇报工作,女人有些无语。 南晚枫对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退出去的时候还顺势把病房的门带关。 “我没事。”南晚枫笑着看她:“阿昭和我说了,我出事的那晚,你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正好路过,过来看看。”楚逢月坐在旁边削苹果,随便找了借口。 南晚枫当然不信,他知道妹妹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哥哥的,哪怕她平时不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