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指腹蘸取一点涂在手臂。 烈酒瞬间蒸发,只余一阵冰凉残留在皮肤之上:“这酒果然能降温!” 玄印监众人平日里早习惯了豪饮。 但今天捧着一小盏酒,却怎么都不舍得入口。 夜风吹过小臂又是一寒,这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原来酒除了喝,还能有别的用途! 明明已是深夜,但玄印监却心潮澎湃无一人困倦。 说话间顾野九也红着眼睛自寝所内跑了出来:“公子,翁大人他醒了!” “醒了?!” 众人高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接着竟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玄印监虽不上战场,但这些年里也有不少人,受伤后高烧不退最终命丧黄泉。 有了这酒……是不是就能少死些人了? - 玄印监向来自律甚严,众人再怎么好酒,都只是浅抿了一口。 剩余烈酒均被装回陶罐,交到了江玉珣的手中。 此时,夜色已深。 行宫之中一片漆黑,只有流云殿还亮着一点灯。 虽然没喝几口酒,但江玉珣已经有些晕了。 他不但走路摇晃,手也不怎么稳当。 江玉珣刚抱着陶罐踏上回廊,还没来得及迈步,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当心脚下。”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侧身向地上看去。 ——汉白玉砌成的回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小摊水。 幸好自己没有踩上去。 江玉珣随即抬头,想要朝提醒自己的人道谢。 不料竟然看到…… 历史上著名工作狂应长川没有在殿内翻阅奏报,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地站在殿外赏月。 刚才就是他提醒的自己! 江玉珣瞬间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应长川也笑着朝少年看了过来,并半开玩笑道: “没有想到,玄印监竟然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替爱卿取来禁物。” 仙游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天子的眼睛,他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应长川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江玉珣完全不意外。 他随即解释道:“启禀陛下,臣用甑桶并非为了炼丹。” 说话间,少年怀中盛满酒的陶罐忽然向下滑了一滑。 江玉珣连忙用力将其抱紧。 应长川停顿片刻,像是终于注意到了他艰难的动作般说:“爱卿过来吧。” 少年不由松了一口气:“是,陛下。” 还好还好,应长川看上去像是不打算深究甑桶的事了。 江玉珣忍着酸痛,抱着陶罐走过回廊。 还在犯晕的他,本想向应长川行个礼,便回一旁的值房休息。 但路过流云殿的那一刻,江玉珣却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接着,忽然借着酒劲直接抬眸看向天子:“不知陛下是否愿意赏光,尝尝今日制成的烈酒?” 夜风吹散了芬芳,此刻整座流云殿都已被酒气浸透。 应长川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陶罐之上。 顿了几秒后,他含笑道:“好。” ※ 深夜,江玉珣又坐回了流云殿的老位置。 少年小心捧起陶罐,替天子把酒盛满。 应长川浅尝一口,缓声道:“果然醇馥幽郁,辛辣浓烈。” 语毕,便将烈酒一饮而尽。 喝这么急不怕醉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