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犬齿迅速插拔,把小徐右手上的劣质护具咬得棉絮横飞。 小徐却不慌不忙,单手收紧牵引绳,接着半跪在恶犬身旁的砂石地上,戴着护具的右手抵在德牧脖子处,脚下一扫,这类似擒拿术的招式直接让恶犬失去重心,翻倒在地,似要失去战斗力。 小徐满意地点点头,一松懈,这恶犬忽而下肢一蹬,竟直接从小徐裆下钻到另一侧,这下那根牵引绳反倒成了小徐的羁绊,随着恶犬的挣扎,小徐眼看即将失去重心。恶犬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它张开血盆大口,直朝小徐保护最薄弱的后腰咬去。小徐马上关注到这个细节,它借着重心转移的势头,直接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恶犬身上,恶犬张开的大嘴竟死活合不上!趁它愣神,小徐再次占据上风,控制着恶犬仰面而躺,迅速翻身骑在它身上,更凶狠地掐住狗脖子。 程兵看出来,这回小徐下了死手。 没出一个呼吸的时间,恶犬的咆哮就变为低声呜咽,它的瞳孔逐渐涣散,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着,涎水随着呼气喷出来直接落到小徐脸上,他躲都不躲。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恶犬的红舌逐渐变成紫色,歪斜耷拉在一侧,它的牙龈在刚才的对抗中受了伤,不少血顺着嘴角渗出来,滴在胸口的毛发上。 小徐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三大队三个人互相对视,程兵就要上去制止,怎么说也是一只看家护院的好狗,没造成实质伤害的情况下就失去生命,他有些于心不忍。 程兵即将张口,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恶犬突然发生了180度转性,眼窝中的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露出清澈白皙的眼白,接着两条前肢做出了家养宠物贵宾犬的动作,合十乞食。 小徐松开手,重新站立,做了一个“坐”的手势,恶犬马上呈狮身人面像的形态,乖顺地坐在地上,甚至撒娇似地用头蹭了蹭小徐戴着护具的手。 电光石火间,它就从一只随时可能危害人身安全的恶犬变成了温顺的“好朋友”。 小徐轻抚恶犬脑袋,随手奖励给它一块带血生肉。 “好,吃。”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廖健迈不动步子,程兵浑身战栗,几乎不敢相信。 小徐松开恶犬,终于回过头,见到三大队三个人,他犀利的眼神竟完成了与刚刚恶犬相同的转变,瞬间变得人畜无害。 三个人跟着小徐,在院内穿梭,那只德牧串的服从性突然变得极高,静静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摇摇尾巴。 每隔几米,地面上就排布着死亡的树根,脚搓搓泥土,还能翻出一些落叶混着泥水积攒而成的腐殖质,这些平房原来的用途应该类似林场。 成排的铁笼沿平房排列。平房是简陋的红砖墙搭建的,插线板和排水明渠胡乱四散地面,除了大大小小的排风扇,连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屋外的空调外机被拆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架子,显得屋主对生存环境丝毫不在乎。铁笼却显得非常新,那些铁栅栏一点锈都没生。 笼子里的犬种大多体型不小,基本是杂交犬,跟纯种犬比起来不受待见,也卖不出价格,小徐还是把它们养得很好,每只都毛发锃亮。路过笼子时,都不用小徐做什么动作,那只德牧串往前一站,所有犬都闭上嘴。 这只德牧串是它们的首领,而小徐是德牧串的王。 待了几分钟后,程兵已经闻不到什么恶臭味,那味道换了一种更直白的方式攻击人体,三个人忍不住依次干呕起来,直到进入小徐生活的平房,打开排风扇才有所缓解。 床和灶都是砖烧的,直接接地,朴素但有效。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平房内遍布大大小小的塑料桶,装漆的、装水泥的、装农药的……从外包装看上去,这些塑料桶曾经用途各异,但被小徐精心处理干净后,都变成了给犬类调配食物的器具。 小徐示意三个人随便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