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人口了。” 这两年卫景明娶了亲,卫长河续了弦,可不是陆续要添丁进口了嘛。 当晚, 卫景平按照卫长海和孟氏的意思给姚春山写了封信, 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云云, 到了亥时初准备睡下时,大门外传来马的嘶鸣声,他出去一瞧,是卫景明踏着月色赶回来了。 “大哥。”卫景平叫了声。 卫景明把他抱起来在空中抛了下又接住:“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卫景平往正房指了指,盯着那一抹昏黄的灯光说道:“知道你今晚到家,都等着呢。” “哦,对了,”卫景明取下包袱,从里面抽出一本表皮泛黄的书来:“我去跟爹娘打个招呼,然后去你房里,你教我认几个字。” 卫景明一直存了考武状元的心,所以他押镖的路上,住客栈停下来就会翻翻随身带的书本,或者在家的时候夜里跟韩素衣闲下来,两个人也会一起读读书,这一两年下来,竟能识文断字,胸中颇有些文墨了。 卫景平就说,哪里用得着别人提醒,卫景明自己就会在读书上用心的,他所料果然不错。 不大一会儿到了灯下,卫景平才发现他大哥在读的是《六韬》:“大哥,这本会不会太难了点?” 卫景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三字经》在路上丢了,只能看这一本了。” 另一本《尉缭子》他更加看不懂了。 “涓涓不塞,将为江河。”卫景平看到这一页上被圈起来的“涓”字,说道:“‘涓涓’就是细小的水流的意思。”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他往下翻着见了划圈处就解释道:“‘鸷鸟’就是老鹰的意思,这句话是说老鹰要搏击的时候,往往低空飞行……” 二人你说我记,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卫景平来困意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强撑着继续,卫景明道:“你快睡吧,我回屋去了。” 他说完收起书回韩素衣那院去了。 …… 迫近院试,白鹭书院的夫子们将此次下场的童生们集中起来,组织了一次类似模拟考的活动。 模拟考的流程和院试一样,书院连“龙门”和“考号”都临时搭建起来了,头一次进“考号”的时候,童生们还有说有笑,等“监考官”到达现场发下来卷子,他们一个个都笑不出来了。 没有一处细节被省略或者有出入,那氛围让他们只觉得身临甘州城院试的考号里,全身心无端地紧绷起来。 等按照院试的场次一场一场“考”下来,三位夫子居然还誊抄了试卷,贴上名字,批阅之后按照院试的规矩在书院里“放榜”了。 一霎时有人看着“榜”上的排名入戏太深哭得悲痛欲绝,有人津津乐道自己在“考号”里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的佳作……还有人表示,还是模拟少,再多来个几次就好了。 这人正想着呢,就听见空中“嗷”地一声,随即一只大鸟俯冲下来,“咣”地撞了他个趔趄,这倒霉孩子就是卫景平。 “金灿灿你又人来疯是不是?”卫景平生怕他啄了身旁看榜的童生们,赶紧强行把金雕抱在怀里出来。 一人一雕才出书院,就看见卫景川带着朱悠然找他来了:“老四,朱公子急着找你呢。” 所以出动了金灿灿让他飞进书院里头去喊人了。 朱悠然道:“听说这次院试,到甘州府来监考的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前科的进士出身,姓周,叫周元礼周大人来着,你可曾听说了?” “这还真不曾听说。”卫景平道。 白鹭书院似乎没有打听考官的传承,三位夫子绝口不提考官的事啊。 “我还以为你们书院能弄到周大人当年高中时的墨卷文章呢。”朱悠然失望地道。 卫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