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这样的机遇,实在是太过不值,因而胜玉还是认认真真地聆听,一直坐到了最后。 和众人一起离场时,胜玉果然被拦住,说郡守有请。 胜玉犹豫着不想过去,正打算找个借口赶紧离开,身后却有人喊她,催促道:“流西子姑娘,快来呀。” 胜玉回头,这才发觉李樯身边还围着不少人,正朝她招手。 显然这些人都是被李樯“请”去的,并非只叫她一个。 原来是她多想了,胜玉顿时有些无言。 李樯似乎看透她在想什么,抿着唇又露出那种神秘得有些讨厌的微笑,湛然黑眸里仿佛盛了一层浅浅的桃花酿,春意醉人。 胜玉更加尴尬,轻咳两声强压下去,假作从容地走入人群。 李樯带着他们绕着城中心巡视一圈,时而停下来在某处指点介绍,更加证明他方才在台上所言非虚,而且一些很艰巨的工程在他口中变得轻而易举,光是这种大权在握、举重若轻仿若神祇的姿态,就已经能迷倒无数人。 就这样逛了许久,一行人中总有人来来去去,胜玉也没在意,等到走入一条无人的小巷,胜玉回头发现只有李樯跟了上来,其余空无一人,巷头巷尾被背对着他们的士兵牢牢把守。 胜玉下意识退了一步,这一步没多远,却像是刺激了李樯。 他长腿猛地跨过来,近在眼前的胸膛几乎把胜玉挤到了墙上,看她逃脱不了,才满意地微微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方才一直在看我,对不对?” 他语气甜蜜,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胜玉喉间轻滚,目光谨慎地丈量着她和李樯之间的距离,发现她无论想哪个方向试图逃走,都将会无可避免地碰触到李樯的身体,只好维持原样。 她低声地说:“很奇怪吗?我还以为注视着说话的人是一种很常见的礼仪。” “哼哼,只是这样吗,我看不见得。”李樯说着,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捉住胜玉的手腕,让她的手抚摸到自己的前襟,“我以为,你是喜欢看我穿这一身。” 胜玉倏的收回手,脸颊迅速烧了起来,叱他。 “你除了胡言乱语还会什么。” 李樯耸耸肩:“好吧,原来又是我在胡言乱语了。” 他识相地退让开,倒不如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先把人惹得快要发恼,试探出底线,再乖乖地在人要真的发火之前后退,让人拿他无计可施。 李樯盯着胜玉,方才在众人面前疏朗儒雅的视线已经全然变了,充满征服和掠夺的欲/望,他也低声说:“胜玉,总有一天你会大大方方地承认,你就是想看着我的。” 胜玉聪明地选择不去接他这话,冷着脸往巷口走。 李樯踱着步子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像一只猫轻巧地跟着自己将要扑捕的猎物。 胜玉忽然想起什么,步伐停了停。 她努力缓和了些语气,转头对李樯叮嘱道:“这些日子,你没什么事就不要来竹屿苑了。” 李樯当年也住在京城,胡不峰在各个达官贵族府上走穴卖货时,或许会见过李樯。 为了尽量不打草惊蛇,最好不要让与当年相关之人出现在胡不峰面前。 李樯挑了挑眉,问她:“为什么?” 胜玉当然说不出原因,沉默一会儿,只能又问一遍:“行不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