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懂了,就该欢欢喜喜,扑到他这里来,才好报偿他五年前的相思之苦。 他现在已不是孱弱少年,能保她护她,她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李樯想来想去,实在觉得自己没有被拒绝的道理。 李樯又偏头,看了一眼院子正中的日晷。 又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胜玉还没来找他。 李樯喊来蒋喜德,问:“门口有信来吗?” 蒋管事出去看了,又快步回来,恭声答道:“没有。” 李樯横了他一眼,靠椅背坐着,双脚翘着架起踩在扶手上,叮嘱道:“有信来——或者有人来传口信,即刻叫我。” “晓得,大人。” 过了一会儿,李樯又换了个姿势。 偏头盯着那日晷,日影怎么走得这么慢。 好不容易,又过了一个时辰。 胜玉还没来。 也没来信。 李樯气得快饱了。 甚至过了一夜,李樯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哪怕胜玉是个蜗牛,也应该要有回答了。 他再忍不住,把蒋喜德推出来,支使他去找胜玉。 “你去,就说——说我脚疼得厉害。” 蒋喜德深深看了一眼主子,低头作揖,不敢耽搁地去了。 因他动作麻利,一个时辰内就又回了。 李樯看他回来得这样快,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眼,空空如也。 便开口指责道:“没见着人?那就多找找,附近林子找了没……” “大人,见着姑娘了。”蒋喜德行了一礼,斟酌着道,“姑娘说,说您脚疼得看大夫,她就不来了。” 李樯听得一懵。 不来了。 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蒋喜德又从身后马车里取出一个布包裹,给李樯复命。 “大人,姑娘还让奴才把这个带给大人,许是大人要的。” 蒋喜德边说着,边拆开那布包,两边布料一松开,露出里边儿的一只纸灯笼,一个宝珑球。 是花月宴上李樯“罚”给胜玉的。 除了一碗八宝粥她已经吃进了肚子,其它的都还回来了。 李樯眉宇骤然一沉,阴山押界般地压着,原本还有几分少年急性的面容霎时收得一干二净,透出几分狞厉。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明白得不得了了。 胜玉要拒绝他。 他步步为营了这许多,甚至不惜挖出珍藏的几句真话说给她听,她却以拒绝回应。 胜玉好样的。 真是回回都叫他意外。 李樯神色沉沉地站了一会儿,牵起唇角慢慢笑起来。 只是这回笑,蒋喜德没再敢凑上去讨好。 而是缩着肩膀,赶紧把那惹事的布包绑起来,藏到身后。 绿园里的天色好像也凉了些。 李樯转身往里走,轻飘飘喊了一声。 “喜德。” 蒋喜德连忙跟上。 “收拾东西,去郡里赴任。” “大人,朝中的文书似乎还要过几日才能到郡中。” “我需要那种东西?” “当然不需要……知道了,大人。” 李樯走了。 这消息不用胜玉自己去看也能知道,绿园空了,这么大的事情,镇上村子里人人讨论,早传得沸沸扬扬。 胜玉神色麻木,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一人来往,只不过现在比以前更独。 有时经过陈颖儿门前时,胜玉会稍稍驻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