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江驰禹迟疑地问。 江义点头,叹了口气:“我和余哥也聊了许多,当初逼你们结婚或许是我们老一辈太着急了,不过好在一切已经顺利度过,你们合不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两家人以后还是朋友。” 一切好像轻飘飘的,江驰禹看着江义,思绪逐渐发散。 离婚轻飘飘的,和家长解释也是轻飘飘的,以往他和那些小情人结束时,那些人总要闹上一闹,各种操作惹他心烦。 但是到了余立果这里,一切都不一样。 很快,也很顺利。 顺利到江驰禹有时候有些恍惚,他和余立果这一段感情,原来已经是走过终点了? “驰禹。”江义看向儿子,目光没有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是觉得亏欠你和你母亲的,你那天在医院说得对,我深爱着你的母亲,却也对张梅动了一丝心,我自己都没有处理好的问题,又怎么要求你按照我的指导行事?” 可事已至此,再难回头,活着的人总要往下走。 “所以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什么了。”江义微笑起来:“你觉得是对的,那就放手去做,你觉得离婚了你能开心,我也不劝你,人生那么短,无悔就好。” 江驰禹看着江义额头的白发,原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江义,曾经中京市有名的拼命三郎,已经老了啊。 “爸。”江驰禹低着头叫了他一声,却没有下文。 江义站起身来,走到江驰禹身边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余哥他们没有怪你的意思,想来小果也没有说你什么坏话,你们之间目前看来是好聚好散了,可真相是什么,只有你们知道。” 是啊,他们算是好聚好散了吗? 江驰禹沉默地想:已经……散了吗? 散了吧,毕竟婚都离了,留在枫林晚的东西,余立果什么都不要了。 “儿子,我只教会你做生意权衡利弊,做出最符合自己价值观的决定,感情的事我没有资格教你也没有教过你,但我最近看书看到一句话很有意思。” 江义慢慢往外走,边走边轻声说:“感情不应该被视为一种交易或决策,它是一种深深的情感联系和纽带,超越了理性和利益的权衡,所以无论怎么样,只要多年后回头看,你不后悔就好”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轻轻合上,室内安静下来。 江驰禹盯着自己眼前的一份文件,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却一个也无法涌入他的脑海。 又过了一会儿,江驰禹拨通刚才打进来的电话,推了晚上的酒局。 正在单汪感慨老板莫非要戒酒时,江驰禹又打了齐元龙的电话,约人来家里喝酒。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