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比他更热,沁在鲛珠上,让江白砚微微失神。 脊背不自觉绷紧,酥意由尾尖直入小腹,江白砚环上她后颈。 他缓声呢喃:“你喜欢我。” 遇上施黛之前,江白砚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对这四字嗤之以鼻。 世间万物于他若云烟,不值得为此牵动心绪,行于九州时,总怀有恣睢的淡漠。 施黛是例外。 她太好,满身上下挑不出错漏。正如阳光下的灰烬无所遁形,面对她,江白砚的卑劣被衬托得尤其明晰。 施黛耐心回应:“嗯。我喜欢你。” 鼻尖蹭过她耳垂,江白砚声调缠绵:“我很想你。” 自施府离开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江白砚总在想她。 想起那些刻薄的恶语、毫不掩饰的嫌恶,也想起施黛看他的最后一眼,冷淡绝情,像见到厌憎至极的脏物。 然而更多想到的,却是施黛平日笑吟吟注视他的模样,双目明亮,面如满月,迎面望来,好似春风吹过泠泠水泉。 江白砚双臂用力,把她抱紧一些。 他问:“我可以摸你吗?” 施黛心口跳了跳:“可以。” 两人是亲密关系,她能肆无忌惮抚摸江白砚的尾巴,他当然也可以触碰她。 不过……江白砚想摸什么地方? 施黛心觉紧张,见江白砚松开双手,凝望她的面庞。 他伸手,抚上施黛眉间。 施黛是偏娇憨灵动的长相,柳眉细长,往下是浑圆杏眼,好似碧波上的两叶轻舟。 江白砚指腹游移,她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绯红。 他手指修长,生有剑茧,从眉心到眼尾,再到鼻尖唇间,勾出一路酥酥痒痒。 原来只是摸脸而已。 万分克制的动作,毫无逾矩的意思,施黛心里却像猫爪挠过,陷进他如有实质的凝睇中。 仿佛要将她的面孔牢牢印刻于心,江白砚逐一描摹感受,待触及她唇珠,终于压不住渴念,轻轻吻上。 衣物摩挲,细响窸窣,他的低语撩上耳尖:“你也摸摸我。” 受不了这种痒,施黛颤了颤,呼吸骤乱。 江白砚贴在她唇边,吐息像点火,从最初触到的一点漫延燃烧,盖地铺天。 不由自主被他蛊住,施黛抚上鲛尾。 她听见江白砚喉间溢出的低喘。 纱帐罩下重重阴影,水似的悠然荡漾。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尾鳍缠上她膝盖,在袍间蹭弄出道道褶皱。 很糟糕。 意识到场面过分旖旎,施黛耳朵更红,定神看向江白砚。 他瞳孔深黑,握剑时姿容清寒,像久久不化的雪。 当下冰雪消融,全化作清涟水色。 与她四目相对,江白砚嘴角微勾:“你喜欢吗?” 施黛不带迟疑,诚实应答:“喜欢。” 于是身前的人展眉笑开。 “还要。” 尾鳍卷起,勾住施黛腿湾,他道:“你再摸摸。” 江白砚喜欢被她触碰。 柔暖的指腹在鲛尾游走,是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连他的疼痛也喜欢她,伤口被揉进丝丝缕缕的麻,撕裂感伴随快意,绞缠在一处。 很让人上瘾。 他的话语过于直白,施黛勉力保持镇静,点点头。 江白砚穿着上衫,衣袍凌乱垂落,遮掩了几乎一半的尾巴。 注意到她的视线,邀约施黛观赏般,少年伸出右手,自行把它撩开。 衣袍深黑,江白砚的肤色则是冷白,随他动作,墨色上移,露出大片鲛鳞的蓝。 施黛听见自己心跳的轰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