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直接逮捕拥有这张脸的人就好。 简单省事,方便快捷,罪犯用了都说顶呱呱。 柳如棠连连赞叹:“妙啊!” 镇厄司以正面战斗为主,如施黛所言,镜妖的能力,无疑是极佳的辅助。 不愧是招揽画皮妖进了脂粉铺子的人,这种事,压根难不倒她。 “可行。” 白轻略作思忖,眉宇舒展:“正巧地牢里有几个撬不开嘴的硬茬,可以用他们试上一试。镜妖姑娘意下如何?” “我、我自然愿意。” 镜女赧然攥紧袖口:“只不过……我的变化之术不受控制,有时候不起作用。” 并非每一次与人对视,她都能触发能力。 “没关系。” 白轻低声笑道:“囚犯在我们镇厄司的地牢里,跑不掉。一次不行,我们多试几次就好,你不必紧张。” 她语调柔缓,笑起来有如春风拂面,裹挟几分纵容的味道,令人心安。 镜妖耳尖微红,轻轻点头:“好。” “说起来,镜妖姑娘没有名字。” 施黛双手托起下巴,眼巴巴看她:“不准备给自己取个名吗?我们老是叫你‘镜妖姑娘’,感觉怪怪的。” 每个人与妖,皆有名字。 镜女不再被蜘蛛精束缚,理应有个属于自己的称谓。 药膳房门边,与施黛相差无几的那道身影蓦地顿住。 镜女抬头,眸中有迷茫困惑,也有恍然后的澄净明澈。 “嗯。” 半晌,她弯起眼:“施小姐,谢谢你。” * 在药膳房里休息一会儿,与柳如棠等人告别后,施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施府。 她这辈子没这么累过。 吃了碗热腾腾的燕窝粥,精气神总算恢复小半。 推门回房,立刻扑来一个雪白的毛团。 “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身上怎么全是药味?受伤了?疼不疼?” 阿狸耸耸鼻尖:“没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能出什么事?” 施黛将它抱入怀中,垂下脑袋,一边吸狐狸,一边回应:“案子顺利解决,大家受伤不重。” 升华了。 施黛两眼眯成小缝,满足喟叹。 人在疲惫至极的时候,果然要靠毛绒绒回血! 阿狸松了口气。 听说这桩案子涉及大妖,可想而知很是危险,更何况施黛的队友里,还有喜怒无常的江白砚。 确认她一切安好,小白狐狸忐忑道:“你和江白砚假扮姐弟,他……还好吧?” 没发疯吧? 施黛懒懒点头,照例给供奉原主的暗格里增添一碟单笼金乳酥,蜷缩进床榻的被褥中。 她给阿狸大致讲述了今天的来龙去脉,听得小白狐狸一愣一愣。 这好像,似乎,也许,和它想象中的在疯子手里艰难求生,不太一样。 江白砚究竟怎么想的,施黛又是怎么想的? 人族的思维,好难懂。 “怎么样。” 一大段话说完,施黛摸了摸怀里的狐狸耳朵:“今天这起案子,够惊险刺激吧?” 阿狸:…… 阿狸:“我想到一句话。” 施黛眼睛微亮:“‘长风破浪会有时’?” 阿狸神情复杂:“算是……吧。” 其实是“傻人有傻福”。 又或者……阿狸恍惚想,大智若愚? * 在施府休养两日后,施黛、沈流霜、施云声与江白砚一起出了门。 莲仙一事尘埃落定,献祭妻女的百姓们得到惩处,彻底打入镇厄司牢狱,开启牢饭生涯。m.dAMIngPUmP.CoM